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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高速增长阶段8篇

时间:2023-08-07 09:23:33

绪论:在寻找写作灵感吗?爱发表网为您精选了8篇经济高速增长阶段,愿这些内容能够启迪您的思维,激发您的创作热情,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经济高速增长阶段

篇1

关键词:经济周期;深度;陡度;尖度;持续性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BGL056);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09YJC790126);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项目(JJ0909);江西财经大学校级重点课题(201005)。

作者简介:饶晓辉(1973- ),男,江西广昌人,江西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宏观经济理论、计量经济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F22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1096(2012)06-0136-05收稿日期:2011-11-22

本文旨在利用我国季度GDP数据,应用Clements和Krolzig(2003)(以下简称为CK)参数检验方法,对我国经济周期的非对称性及经济周期的持续性进行分析。

国外已有众多文献运用不同的统计方法对经济周期的非对称性进行了检验,如Neftic(1984)、Sichel(1993)、McQueen等(1993),但他们得出的结论不尽相同。

国内学者对经济周期的非对称性既有理论描述,也有实证经验研究(刘树成,2000;刘金全 等,2001;徐大丰 等,2005;陈浪南 等,2007)。国内学者的实证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数据样本太小,且忽略了深度、尖度及陡度型的非对称检验。

为了更全面地了解和判断我国经济周期的非线性特征,本文扩充了样本容量,采用CK方法,在三区制马尔科夫转换模型框架中对三大非对称、经济周期的转折点及持续期进行了更为全面深入的分析。

一、理论模型

(一)经济周期中深度、陡度及尖度的非对称性

经济周期的非对称性有很多类型,本文主要关注深度、陡度及尖度型非对称。CK在马尔科夫链参数模型的背景下对3种非对称性重新进行了定义。

定义1数据{yt}的生成过程为非深度对称当且仅当yt分布为非偏态,即E[(yt-μy)3]=0。

定义2数据{yt}的生成过程为非陡度对称当且仅当Δyt分布为非偏态,即E[Δyt3]=0。

定义3数据{yt}的生成过程为非尖度对称当且仅当中间任意区制来回于第1区制和最后区制之间的转移概率相等:pm1=pmM,p1m=pMm, m≠1,M,p1M=pM1。

(二)CK检验

CK利用沃特检验统计量W检验了经济周期的非对称性假设。下面以MSI(M)AR模型为例介绍CK检验的具体方法。模型结构如下所示

yt=μ(st)+∑pj=1αjyt-j+ut (1)

其中ut|stNID(0,σ2),st∈{1,…,M}是一个具有M状态的马尔科夫链;转移概率pij具有时间不变性,转移概率pij=pr(st+1=j|st=i)表示从i时刻状态转移到j时刻状态的转换概率,并且不同的概率之间满足正则性约束条件∑Mj=1pij=1,j,j∈{1,…,M}。另外,st还被假设为具有不可退化性:pii

考虑如下假设的W检验

H0:(λ)=0, H1:(λ)≠0 (2)

其中λ=(μ1,…,μM;α1,…,αp,σ2;π),=RnRr是一个秩为r的连续差分函数,秩r=rank((λ)λ′)≤dimλ。

令λ~、λ^分别表示有约束和无约束条件下λ=(μ1,…,μM;α1,…,αp,σ2;π)的最大似然估计量。沃特检验统计量W依赖于无约束的估计量λ~,W统计量分布近似服从于正态分布,有

T(λ~-λ)dN(0,∑λ~) (3)

函数(λ~)在大样本中也服从正态分布,从而有

T[(λ~)-(λ)]dN(0,(λ)λ′|λ~∑λ~(λ)′λ′|λ′) (4)

如果零假设H0:(λ)=0成立,并且方差协方差矩阵具有不可逆,有

T(λ~)′[(λ)λ′|λ~∑λ~(λ)′λ′|λ′]′(λ~)dχ2(r) (5)

在非深度型零假设条件下,

D(λ)=∑Mm=1ξ-m(μm-μx)3 (6)

其中ξ-m为区制m的遍历概率,μx=∑Mm=1ξ-mμm为x的非条件均值。

非陡度零假设的沃特统计量依赖于

S(λ)=∑M-1i=1∑Mj=i+1(ξ-ipij-ξ-jpji)(μj-μi)3 (7)

最后,非尖度零假设的沃特统计量可表述为

TP(λ)=Φπ (8)

对于非深度和非陡度检验而言,(5)式中的r等于1;对于非尖度检验来说,(5)式中r等于区制的个数。

二、实证结果

本文所采用的数据为1979年第1季度~2009年第4季度中国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的季度数据,样本容量为124。1994年之前的季度数据,我们采用了Abeysinghe等(2004)的研究成果。2007年第1季度~2009年第4季度实际国内生产总值(以1997年不变价格为基准,对名义GDP进行了调整)的数据来源于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国泰安研究服务中心数据库和《中国统计公报》。为了剔除季节性的影响因素,我们采用了Census X12方法对原始数据进行了季节性的调整,调整后的实际季度GDP增长率记为yt。

依据深度、陡度及尖度非对称性检验的原理,我们需对yt进行单位根统计检验。由表1结果可知,在5%的统计显著水平下,ADF和PP两种统计检验方法均拒绝了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因此yt符合检验经济周期三大非对称性检验的要求。

表1单位根检验结果

检验 检验统计量的值 统计量的p值 ADF -3.126398 0.0273 PP -2.914449 0.0466注:单位根检验均为截距项的设定形式;p值为接受原假设的概率。

本文同时考虑了MSI、MSM、MSIH以及MSMH 4种类型的三区制马尔科夫转换模型。由于所涉及的数据为季度数据,故每种类型模型的自回归滞后阶数的最大值均设定为4。依据SBC和HQ信息评价标准,MSI、MSM、MSIH以及MSMH模型的最优自回归滞后阶数分别为1、0、2、1。

表2给出了4种相应模型的尖度、深度及陡度非对称性的检验结果。从非尖度的检验结果可知,非尖度零假设条件下卡方分布统计量的值分别为3.9627、0.3338、5.3987、0.8982,接受非尖度零假设的概率分别为0.2655、0.9536、0.1449、0.8259,均大于10%的统计显著水平,说明我国实际GDP增长率序列不存在尖度型非对称。非深度的检验结果告诉我们,除MSM(3)-AR(0)模型在10%统计显著水平接受零假设之外,MSI(3)-AR(1)、MSMH(3)-AR(1)和MSIH(3)-AR(2)模型拒绝零假设的概率分别为0.1819、0.4737和0.9833,均大于10%统计显著水平,说明我国实际GDP增长率序列不存在深度型非对称,我国经济周期不会出现“高峰低谷”或“高谷低峰”型深度非对称。从非陡度型非对称检验结果可知,零假设条件下MSI(3)-AR(1)、MSM(3)-AR(0)、MSMH(3)-AR(1)和MSIH(3)-AR(2)模型中的卡方分布统计量分别等于7.9058、27.8967、3.212和6.865,在10%统计显著水平下均拒绝了零假设,说明我国经济周期存在着显著的陡度型非对称特征,陡度型非对称特征具有稳健性。

依据SBC评价标准,我们选取了MSIH(3)-AR(2)来进一步分析我国经济波动的其他特征。MSIH(3)-AR(2)模型系数估计结果如表3与表4所示,实际数据与模型拟合数据的曲线图为图1。从图1的拟合结果看,模型较好地拟合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增长的非线性特征。

从表3自回归滞后系数来看,自回归系数α1、α2的估计值分别为0.6371和0.1676,均在统计显著水平上显著不为零,并且自回归系数之和α1+α2等于0.8047小于1,说明MSIH(3)-AR(2)模型具有稳健性。自回归系数α1=0.6371,说明滞后1期的经济增长率对下一期经济增长率有着显著的影响,影响力度达到63.71%,对未来的经济增长有着显著的持久影响;α2=0.1676,说明滞后2期的经济增长率对当期经济增长率的影响力度为16.76%,其持续时间要比滞后1期短。

表2非对称性检验的结果模型MSI(3)-AR(1)MSM(3)-AR(0)非尖度 Chi(3)= 3.9627[0.2655] Chi(3)= 0.3338 [0.9536] p_12 = p_32 test: Chi(1)= 0.0530 [0.8180] Chi(1)= 0.0890 [0.7654] p_13 = p_31 test: Chi(1)= 3.9161 [0.0478]** Chi(1)= 0.0003 [0.9851] p_21 = p_23 test: Chi(1)= 0.0210 [0.8848] Chi(1)= 0.1976 [0.6567]非深度 -2.0494 9.6238 Chi(1)= 1.7823 [0.1819] Chi(1)= 3.1765 [0.0747]*** 非陡度 -0.0251 -0.0044 Chi(1)= 7.0958 [0.0077]* Chi(1)= 27.8967 [0.0000]*模型 MSIH(3)-AR(2) MSMH(3)-AR(1) 非尖度 Chi(3)=5.3978[0.1449] Chi(3)= 0.8982 [0.8259] p_12 = p_32 test: Chi(1)= 0.0819 [0.7747] Chi(1)= 0.8355 [0.3607] p_13 = p_31 test: Chi(1)= 4.6336 [0.0314]** Chi(1)= 0.0003 [0.9868] p_21 = p_23 test: Chi(1)= 0.8011 [0.3708] Chi(1) = 0.0628 [0.8021]非深度 -1.9204 0.1714 Chi(1)= 0.5133 [0.4737] Chi(1)= 0.0004 [0.9833]非陡度 0.3754 0.2461 Chi(1)= 3.2120 [0.0731]*** Chi(1)= 6.8650 [0.0088]*注:*、**、***分别表示1%、5%、10%统计显著水平;[]内的数字为卡方检验的p概率统计值。

图1MSIH(3)-AR(2)模型的拟合数据与实际数据

表3三区制MSIH(3)-AR(2)模型的系数估计结果

变量 系数估计值 标准差 T统计量 μ1 -0.6787 0.9261 -0.7328 μ2 1.7514 0.4274 4.0977 μ3 2.8537 0.5625 4.0977 α1 0.6371 0.0835 7.6278 α2 0.1676 0.0748 2.2395

表4不同区制下标准差系数的估计结果

变量σ1σ2σ3 估计值 1.8991 0.75883 1.3009

表4结论显示适度增长阶段的经济波动性最小,其次为高速增长阶段的经济波动性,最大为低速阶段的经济波动性。这表明我国经济增长在适度经济增长阶段是最平稳的。

表5、表6分别给出了转移概率矩阵和区制特征属性。从表5估计结果可以看出,三区制转移概率分别为p11=0.6729,p22=0.9656,p33=0.9222。特别的,区制1自身持续的概率0.6729大于其转向区制2和3的概率之和0.3252139,意味着经济体处于低速增长区制的趋势具有一定强度的惰性,因此政府需要强有力的政策措施来刺激经济体由低速增长区制向适度或高速增长区制转移。p13=0.325,说明区制1转移到区制3的概率为32.5%,说明我国经济由低速增长区制跳跃到高速增长区制有着非常大的可能性。当经济体一旦达到高速增长阶段时,其自身持续概率为0.9222,具有相当程度的稳定性,经济将能保持一段时间的高速增长态势。但它也有回复到低速增长阶段(转移概率约为4.95%)和适速增长阶段(转移概率为2.83%)的可能性。当经济受到外部冲击时,经济增长有着急速下滑的趋势,政府部门若能及时制定相机抉择的宏观经济政策,经济下降趋势将会逆转,在进一步的刺激下经济增长率将回复到高速增长阶段(p13=0.325)。在三区制自身转移概率中,区制2自身转移概率(0.9656)最高,说明我国经济体处于适度经济增长阶段具有很强的持续性。

表6的统计结果显示,在总共124个季度数据中,经济能够被识别出处于低速、适速与高速阶段的时期数分别为13.5、63.6和46.8个季度。在1979年第1季度~2009年第4季度期间,我国经济处于低速增长区制的频率为11.42%,其持续期占整个周期长度的10.48%;我国经济处于适度增长区制的频率为40.36%,其持续期占整个周期长度的50.81%;而经济处于高速增长区制的频率为48.23%,高速增长持续期占了整个周期长度的38.71%。我国经济处于适度增长阶段的持续性最高,处于高速增长阶段的持续性次之,而低速阶段持续性最低,且它具有一定的惰性但又具有较高的概率转向高速增长阶段。这说明我国政策决策部门在制定宏观经济政策刺激经济走出低速增长阶段时,经济增长会得到快速回复,但也要预防经济返回低速增长状态的可能。

表5区制转移概率的估计结果

区制 1 区制 2 区制 3 区制 1 0.6729 0.002139 0.3250 区制 2 0.03338 0.9656 0.0009902 区制 3 0.04950 0.02825 0.9222

表6区制的特征属性

观测值的个数 频率 平均持续期 区制1 13.5 0.1142 3.06 区制 2 63.6 0.4036 29.10 区制 3 46.8 0.4823 12.86

MSIH(3)-AR(2)将样本数据划分为如图2和表7中的3个不同的周期阶段。图2给出了不同周期阶段的事后平滑概率和滤波概率。概率值越大,则经济处于相应区制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从表7及图2中的第2幅图可知,1980年第4 季度~1981年第3季度、1988年第4季度~1989年第4季度期间我国经济出现了较长的低速增长阶段,分别为4个季度和5个季度;而1986年第1季度、2008年第4季度~2009年第1季度间我国经济出现较为短暂的低速增长时期,其时间跨度分别为1个季度和2个季度。这与表6中低速阶段的平均持续期为3.06个季度的结果基本一致。低速增长阶段的划分符合我国经济运行的实际情况。

我国经济保持适速增长的阶段为1979年第1季度~1980年第3季度和1994年第3季度~2008年第3季度,其时间跨度分别为7个季度和56个季度,说明我国经济在较长时期内保持了稳定的适速发展,几乎有一半时间处于适度增长阶段,这也构成了近十多年来我国经济增长的中间力量。适度增长时期符合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特征事实。20世纪90年代初我国经济处于转轨时期,有着强烈的扩张冲动和通货膨胀态势。1993年中央政府开始采取“双紧”政策对经济进行调整,有效地遏制了通货膨胀和投资冲动,使我国经济在1996年成功实现了“软着陆”。期间,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我国政府政策制定及调整具有一定稳定性和谨慎性,这使我国经济维持了较长时间的适度增长,这一阶段一直持续到2008年第3季度。

表7区制的划分估计结果 区制1 区制2 区制3 1980:4~1981:3 [0.8281] 1979:1~1980:3 [0.9493] 1981:4~1985:4 [0.9743]1986:1~1986:1 [1.0000] 1994:3~2008:3 [0.9846] 1986:2~1988:3 [0.8888]1988:4~1989:4 [0.9871] —— 1990:1~1994:2 [0.9474]2008:4~2009:1 [0.8952] —— 2009:2~2009:4 [0.9683]注:方括号里为区制概率值。

图2MSIH(3)-AR(2)模型的事后概率

表7及图2表明,1981年第4季度~1985年第4季度、1986年第2季度~1988年第3季度、1990年第1季度~1994年第2季度、2009年第2季度~2009年第4季度期间我国经济处于高速增长阶段。从持续时间看,最长的持续期18个季度,最短的持续期为3个季度。模型分析的结果与我国相应的宏观经济政策相一致。比如,2008年下半年国际金融危机期间,我国经济遭遇了强烈的负面外部冲击,经济增长率急剧下滑。这时,我国政府出台了包括4万亿人民币的经济刺激计划、央行百日内5次降息、大规模的税负调整等相机抉择政策,促使我国经济迅速止跌并反弹到高速增长阶段(这与p13所隐含的结论相一致)。自2009年第2季度起,我国经济就处于高速增长时期,领先世界进入了危机后的复苏阶段。

三、结论

本文运用CK检验方法,对经季节调整后的我国实际GDP增长率的不对称特征及持续性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结论归纳如下。

第一,在本文所考虑的4种MS-(V)AR中,MSIH(3)-AR(2)模型的估计结果能够较好地拟合实际数据的非线性结构特征。我国经济周期存在“陡升缓降”型的陡度型非对称,但不存在深度及尖度型非对称。

第二,从经济周期不同阶段之间的转移概率看,我国经济从低速增长状态转移到高速增长状态的可能性较大,远大于经济从低速增长状态转移到适速增长状态的可能性;同时,经济也存在着由高速(或适速)增长状态转向低速增长状态的可能。自身持续概率表明,经济处于适速增长阶段的持续性最高,处于高速增长阶段的持续性次之,而低速阶段持续性最低,且它具有一定的惰性但又具有较高的概率转向高速增长阶段。

上述实证结论对我国宏观经济有着重要的实践和政策涵义。政府在制定宏观经济政策刺激经济走出低速增长阶段时,因低速增长阶段具有一定的惰性,所以政策实施就要有一定的力度。经济一旦处于高速增长阶段,由于高速增长阶段具有较高的持续概率,经济将会持续一段较长的高速增长时期。但要注意的是,经济也存在着由高速增长转向低速增长的可能。在当前的经济运行背景下,如果经济一旦出现下滑现象,政府政策制定部门若能及时制定相应的宏观政策并加大政策实施力度,经济将很快恢复到高速增长阶段。

参考文献:

陈浪南,刘宏伟.2007. 我国经济周期波动的非对称性和持续性研究[J].经济研究(4):43-52.

刘金全,范剑青.2001. 中国经济周期的非对称性和相关性研究 [J].经济研究(5):28-37.

刘树成.2000. 论中国经济增长与波动的新态势 [J].中国社会科学(1): 114-122.

徐大丰,朱平芳,刘弘. 2005. 中国经济周期的非对称性研究 [J].财经研究(4):13-21.

ABEYSINGHE T, GULASEKARAN R.2004. Quarterly real GDP estimates for China and ASEAN4 with a forecast evaluation[J]. Journal of Forecast, 23:431-447.

CLEMENTS M,KROLZIG H.2003.Business cycle asymmetries in the US business cycle[J].Empirical Economics, 27(2):185-204.

MCQUEEN G, THORLEY S.1993.Asymmetric business cycle turning points[J].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 31(3):341-362.

NEFTIC S.1984.Are economic time series asymmetric over the business cycle?[J].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92(2):307-328.

SICHEL D.1993.Business cycle asymmetry: a deeper look[J]. Economic Inquiry, 31(2):224-236.

(编校:沈育)

Asymmetric Properties of Business Cycles in China

RAO Xiaohui

(1.Management Schoo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Nanchang 330013, China)

篇2

中国经济增长阶段转换的问题既是一个短期问题,也是一个长期的问题。2008年中国经济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击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经济增速到2010年达到了高点以后开始回落,回落持续时间超过了10个季度,到去年四季度才开始反弹。如何看待中国经济最近两年的变化与如何看待当前和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中国经济的走势看法不一样,有些方面有分歧。分歧的关键是如何看待中国所处的经济增长阶段。

三年以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开展了一项关于中国经济增长前景的国际比较研究,在这项研究中,基本的判断或者结论是:中国经济在经历30多年10%左右高增长以后,潜在增长率将会下降,进入一个中速增长阶段。

提出这个判断的理由首先是国际经验,从国际经验来看,成功转型的经济体经过高速增长以后均会出现增速回落。二战以后,成功转型的经济体,日本、韩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在经历二三十年的高速增长以后,人均GDP达到1万1千国际元,无一例外出现了增长速度的回落,降幅是30-40%。中国经济增长的路径与这些经济体相当的类似,中国用上述口径计算的人均收入在2013年会达到1万国际元左右。如今中国在逻辑上已经非常接近增长速度转折的时点。

城镇化、产业升级、消费升级、基础设施建设和创新等将成为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创新对经济增长提升的潜力更是不可限量。看过去一年多中国网上购物爆发式的增长就很清楚地显示出经济增长推动的潜力非常大。

最近两年,一些学者从人口、劳动力要素供给的角度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分析,也得出了类似的判断,更值得重视的是需求面的变化,我们最近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住宅、基础设施中的高速公路,以及钢铁、建材等重化工业产品历史需求峰值已经或者接近出现。这些领域和产品过去一些年是中国高速增长的主要拉动力量,他们长期需求峰值的出现预示着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将触摸到需求增长的天花板。

从实际情况来看,近两年来,包括广东、浙江、上海、江苏、山东、北京等在内的东南沿海一些省市的增长速度低于全国的平均增速,这六个省区GDP占到了中国近一半。这也说明增速回落的规律在中国是有效的。

从中国总体上来看,我认为中国经济增长阶段的转换已经开始,最近两年恰好是增长阶段的转换期,潜在增长率大概是在7%-8%之间,之后将会稳定在中速的水平上,这个中速究竟是多少?我想可能有一个寻找均衡点的过程,可能会有一些波动,但是最终可能会稳定在6%-7%之间。当然进入这样一个中速阶段以后,并不能由此引入对中国经济增长悲观的看法,因为经济增长的回落合乎规律。

篇3

我们研究的初步结论是:2015年左右,也就是“十二五”末、“十三五”初,我国将进入增长速度回落的时间窗口期,经济的潜在增长率将可能下一个较大台阶,由近些年的10%以上的增长率下调至7%左右。

一、成功追赶型国家在高速增长期后增长率下台阶是一个规律性现象

在经济增长的国际比较研究中,按何种价格计量是一个重要而学术性较强的问题。可用于国际比较的数据来源较多,其中著名经济史学家麦迪森的世界经济史数据,较好满足了长时间跨度不同国家、不同时期比较的需要,具有较高的权威性和公认度。麦迪森数据采用购买力平价和国际多边比较方法,以1990年为基准水平,其计量单位简称1990年国际元。

根据麦迪森的各国长期经济增长数据,20世纪以来,除美国、英国等处于全球技术和增长前沿的国家外,其他成功跨入高收入行列的国家,大都经历了一个为时20年或更长的高速增长期。高速增长期结束后,增长率明显下降,并转入一个速度较低的增长平台。这种增长率下台阶的现象在战后高速增长的日本、韩国和德国等国家表现得较为典型,并呈现出一系列重要特性。

第一,经济增长率通常在人均GDP达到11000国际元左右下台阶,从高速增长阶段过渡到中速增长阶段,增长率下降幅度约30~40%。日本在1946~1973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为9.4%,战后高速增长保持了27年。到1973年,人均GDP达到11434国际元,之后增长率下台阶,1974~1992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降至3.7%,中速增长维持了18年。1993~2008年期间年均增长率进一步降至1.1%。韩国1946~1995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为8%,到1995年人均GDP达到11850国际元,此后增长率下台阶,1996~2008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降为4.6%。德国(当时为联邦德国)1947~1969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为7.9%。在1969年人均GDP达到10440国际元之后开始下台阶,1970~1979年GDP年均增长速度降至3.1%,进入中低速增长阶段。

第二,在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前后,产业结构发生重大变化。下台阶以前的高速增长期,工业产出比重持续上升并保持在较高水平;而下台阶后往往伴随着工业产出比重下降,服务业比重则相应上升。日本工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在二战刚结束时一度降至20%,而后迅速上升,至1970年达到46%的峰值;之后逐步下降,到2007年降至不足30%。韩国二战结束时工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不足15%,之后持续上升,到1991年时达到峰值,为42.6%,之后开始回落,2007年降低到37%。德国工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在1965年左右达到峰值,为53%,之后逐步下降,到2008年回落至30.2%。

第三,在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前后,总需求中投资与消费结构也发生显著变动。下台阶之前的高速增长期,投资比重持续上升;下台阶后投资比重随之下降,消费比重相应上升。日本固定资本形成占GDP的比重这里给出的是固定资本形成占GDP的比重。包括存货资本在内的全部资本形成占GDP的比重的变化规律,和固定资本比重的趋势基本一致。在二战后到20世纪70年代初呈上升趋势,到1973年时达到峰值37.1%,与经济增长率下台阶的时间点大体重合。之后,投资比重逐渐下降,到2007年降至23.4%。韩国的投资比重在经济高速增长期内呈现明显上升势头,从1960年的11.4%升至1991年的38.9%,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时投资比重也都保持在37%左右,之后显著下降,到2008年降至29.3%。德国的投资比重转折和GDP增长率下台阶的时间点也基本重合。在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投资比重保持在25%左右,到1965年达到二战后的峰值,为28.3%,之后逐步回落,到2008年降至19.2%。

第四,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前后,城市化推进速度也会相应变化。经济高速增长伴随着城市化的快速推进,而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后城市化进程也逐渐放缓。二战后日本的城市化率快速上升,1945~1973年城市化率从27.8%上升到55.4%,年均增长0.98个百分点。1973年之后,城市化进程逐步放缓,2008年达到66.5%,1973~2008年期间城市化率年均增长0.32个百分点。韩国1950~1995年城市化率由20.9%提高到78.2%,年均增长1.30个百分点。1995年之后,城市化进程放缓,2008年城市化率达到81.5%,1995~2008年期间年均增长0.25个百分点。德国城市化水平起点相对较高,在“二战”前就超过了50%。1950~1969年期间德国城市化率从52.9%上升到72.2%,年均增长1.02个百分点,之后城市化水平基本稳定,2008年为73.6%。

成功追赶型经济体在较长的一段时期内持续高速增长,并在人均收入达到1万国际元左右出现增长率明显下台阶、经济结构显著变化的现象,反映了这些国家能够凭借适宜的制度安排和合理的发展战略,充分发挥技术上的后发优势,在短短几十年的追赶期内,“挤压式”地完成先行国家在一两百年内实现的工业化、城市化任务。当然,这个时候的增长速度下台阶,并不意味着已经全面实现现代化,主要表明以大宗工业产品生产和消耗为主要特征的工业化和城市化阶段的基本结束,随后是一个更“精细”增长阶段的到来。

在快速追赶阶段,后发国家可以通过引进与模仿,从先行国家那里获得大量成熟技术;与此同时,后发国家的劳动力、资本和土地等要素成本普遍较低,与已有技术和产出能力相对应的需求处在迅速成长和释放期。只要依托有效的体制和战略形成较强的资源动员和配置能力,就可以出现一个较长的持续高速增长期。而且历史经验显示,似乎时间愈靠后的后发国家,“挤压式”增长的特点愈加明显,完成同样工业化任务的时间愈短一些。当人均GDP达到1万国际元左右的发展阶段后,后发国家的技术水平逐步接近世界技术前沿,引进和模仿空间缩小,要素成本加快上升。另一方面,需求扩张速度减缓,能够引致大量投资的基础设施、住宅和相关产业扩张速度放慢。需求和供给两方面变化,使支撑经济高速增长的一组条件难以为继,从而导致后发国家在“挤压式”追赶期的高速增长结束之后,转入中速增长阶段。从现象上看,有的成功追赶型国家经济增速下台阶时,恰好叠加了国际经济环境的重大变化,如日本遇到了石油危机和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韩国遇到了亚洲金融危机。国际环境的重大变化可以触发和加剧增长速度的滑落,但不构成增长速度下台阶的根本原因。人们同样可以观察到,尽管资源匮乏程度与日本相近,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石油危机并未打断韩国的追赶进程;而韩国之所以在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增长速度下降,主因还是人均GDP超过1万国际元,进入了增长速度下台阶的时间窗口。

成功实现追赶的工业化国家的经验表明,转入中速增长阶段并不仅仅是增长速度的改变,更重要的是反映了经济结构的大幅度变动,即工业主导逐步转为服务业主导;相应地,投资比重下降,消费在需求增长中的份额上升;经济增长逐步进入创新和服务经济为主驱动的轨道。在这个调整过程中,人均GDP仍然保持了较为稳定的增长态势。

二、增长阶段转换对发展方式转型提出了紧迫要求

增长速度回落,我国是否会落入“中等收入陷阱”?这是近期讨论较多的一个问题。我们研究表明,从工业化的历史进程观察,应当区分两种不同类型的增长回落。一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回落,典型的是拉美国家,前苏联和东欧国家也有相似的经历;另一种则是较完整地经过工业化高速增长期后的回落,典型的是上述日本、韩国、德国等二战后的增长经历。形态上看,二者有相似之处,比如都曾经历过时期长短不等的“挤压式”高速增长,继而发生了经济增速的回落。但深入分析后不难发现,这两种类型增长回落的性质、原因与含义大不相同。首先,前者的增长回落大体出现在人均GDP达到4000~7000国际元的发展阶段,而后者则出现在人均GDP达到11000国际元左右的发展阶段。其次,前者的增速下滑是在工业化中期后优势尚未完全释放的前提下发生的,是“非正常回落”,其根本原因是相关国家的工业化基本架构存在重大缺陷,以致工业化进程无法持续,特别是高速增长过程无法顺利完成。而后者的增速下降发生在后发优势基本释放、工业化高速发展阶段基本结束之时,是一种“自然回落”。

正如前面所分析的,以1990年国际元计算,2010年我国人均GDP已经达到7864国际元,超过了落入“中等收入陷阱”时拉美国家人均GDP 4000国际元和国家人均GDP 6000国际元的水平。按照目前的增长态势,再过3~5年,我国将有很大可能达到成功追赶型国家经济增长“自然回落”时所达到的11000国际元的水平。除非出现重大挫折或反复,我国落入拉美和前国家曾经经历的那种含义的“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性已经很小。我国的增长形态,看起来与成功追赶型经济体更为接近或相似。不同的是,在我国经济增长速度回落以及回落后转入新的增长阶段过程中,将会面临特殊的矛盾和问题。

概括地说,在增长阶段转换过程中,我国经济发展将面临防控风险和增长动力转换两方面的严峻挑战。发展方式转型,必须有效应对这两方面的挑战,化挑战为机遇,使中国经济成功地转入速度虽有所降低,但增长质量和稳定性显著提高的新的发展阶段。转型能否成功,将取决于在一系列深层体制性、结构性重要问题上能否取得突破,包括能否在增速下台阶时有效防范和化解高速增长期所积累的财政、金融风险;企业能否适应较低的增长速度环境,逐步改变“速度效益型”的盈利模式;能否随着增速回落而适时适度调整宏观经济调控目标;能否形成充分有效的市场环境,在竞争基础上产生一批创新型大企业和大量的创新型中小企业,培育出具有长期国际竞争力的技术、知识密集型制造业与服务业;能否进一步开放市场,重点是放宽垄断行业和服务业准入限制,为增长提供新的需求和动力;能否在城乡统筹的基础上,加快进城农民成为完整意义上的市民的进程,促进农民承包土地在保障权益的前提下优化配置;能否通过改革开放形成适应创新型社会建设需要的大学和科研体系;能否通过促进就业、创业与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使中等收入群体快速成长;能否建成适应新阶段发展和创新需要、有效分散和防范风险的现代金融体系;政府能否由增长主导型向公共服务主导型转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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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闻认为,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起码能够持续四五十年,五十年也很有可能。目前已增长了30年,也就是说,还能高速增长20年。尽管由于国际金融危机和国内的一些问题,中国经济现阶段会在短期内出现波动,但仍会有8%的增速。

他的论断基于以下三方面原因:第一,中国仍处于经济起飞阶段。何为起飞阶段?海闻介绍说,美国经济学家罗斯托在《经济成长阶段》一书中认为人类社会从传统经济到现代经济中间有一个变化过程,这个过程就是起飞阶段。罗斯托将经济形容为飞机,在地上滑行速度很慢,然后就在空中了,而从地上到空中是最最关键的时间,是社会的一个蜕变。

这个变化主要是两方面:一个是产业结构的变化,从原来以农业为主逐步变成农业的比重越来越低;另一个是社会结构的变化,从大多数人居住在农村,逐步变为大部分人居住在城镇。

从这两个结构变化的现状来看,当前中国还处于这个起飞的阶段。从产业结构来看,我国农业已下降到只占GDP的10%,但是服务业比重还不够。以美国为参照,美国的服务业占到快80%,而中国只有40%,产业结构的变化只走到了一半。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中国还正处在起飞阶段,发展速度不会慢也不能慢。从社会结构来看,中国农业占GDP的比重已下降到10%,但据2011年的数据显示,中国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刚刚降到50%以下。而从世界范围来看,没有一个发达国家的农业人口是超过5%的。这就说明,中国还有40%左右的农民需要转移。

要解决农村人口转移的问题,最根本的是农村的人口必须随着产业结构的变化而变化。城市里面必须创造新的就业机会,经济必须保持一定的增长速度来吸纳就业。根据经济学中的奥肯定律,每2%的GDP增长能够降低1%的失业率。中国目前的城镇登记失业率在4%左右,但是如果加上农村的隐性失业人口,这个数字就会很大,这就需要在足够长的时期内保持经济的高速增长,以推动农村人口的转移。

有学者认为,GDP增长过快会造成环境污染和能源不足。针对这个问题,海闻的解释是,中国目前GDP的增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市场化和市场进一步分工,使原来隐形的GDP显现了出来。未来如果GDP的增长主要是由服务业发展拉动的话,就不会出现环境污染和能源不足的问题。

海闻认为中国经济会持续高速增长的第二个理由是,中国特有的市场规模可以拉动经济的发展。海闻说,早年决定国家比较优势的是技术上占优的产业,然后是资源配置占优的产业。现在,技术可以转让,生产要素可以自由流动,所以决定一个国家竞争优势的主要是成本。中国的国内市场规模大,同种产品国内需求也大,同样的研发成本,平均摊到每一件商品中就会很小,所以中国就具有了成本上的竞争优势。只要中国国内的市场规模可以进一步发挥出来,中国就可以延续长期的经济高速增长。

第三,中国的体制改革会对经济发展产生一定影响。海闻认为,中国的市场经济还很不完善,还存在许多缺陷。这些缺陷恰恰说明中国的改革还有空间,还能够继续通过改革来推动生产力发展。

篇5

中国在改革开放长达33年的时间里,实现了年均9.9%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率,是世界经济发展史上的一个奇迹。当人们习惯于这个高速增长之后,对2012年以来中国增长减速,就容易产生疑惑。即使那些曾经高度赞誉中国经济成绩的观察者,也不免对中国经济的前景产生悲观看法;一些长期唱衰中国经济,一次次喊着“狼来了”又一次次落空的预言者,这回以为终于被自己误打误撞说中了;还有一些投机者,以为中国增长的减速为其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跃跃欲试地要做空中国经济。如果不是别有用心,这些对中国经济前景的误判,一定是产生于错误的观察方法和偏颇的理论依据。一旦将这些认识中国经济增长的错误方法论予以澄清,必将拨开悲观论调的重重迷雾,重新看到中国经济前景的一片光明。

快与慢的经济发展规律

宏观经济学本来是由周期理论和增长理论两部分构成的,但是,专注于周期问题研究的学者往往缺乏增长视角。主流经济学家习惯于把观察到的经济增长减速,作为需求不足导致的周期现象来进行分析,因此,他们往往寄希望于刺激需求的政策能够扭转经济下行趋势,而在增速下行的势头始终未能触底的情况下,便会表现出过分悲观的情绪。然而,把这个方法论应用于观察中国经济增速的减缓,无疑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因为中国经济面临的不是周期现象,而是经济发展阶段变化的表现,从高速增长到中高速增长是经济发展规律作用的结果,是进入经济新常态的特征之一。

如果我们把世界各经济体按照人均GDP进行排列,可以看到,经济体从低收入到中等收入再到高收入,经济增速递减只不过是规律性的现象。处在更高收入水平上的中国,与之前自身处在较低收入水平时比较,增速有所降低无疑再正常不过。更应该关注的是,按照世界银行的分组标准,中国无论是在2000年以前处于低收入水平阶段时,还是在2000年―2010年期间处于中等偏下收入水平阶段时,以及目前处于中等偏上收入水平阶段(人均GDP接近8000美元)时,其经济增速都显著高于同样发展阶段里所有国家的平均水平。因此,无须从周期性、需求侧着眼追求短期的V字形反弹,从供给侧认识新常态,才会看到中国经济政策定力之所在。

也有国外经济学家如巴罗教授,从增长视角观察中国经济减速。他们认为,中国长期的高速增长是一种赶超现象,是经济增长趋同的成功案例,从趋同递减假说出发,不可能长期保持高速赶超,中国增长终将减速。这个判断倒是说得通的。不过说不通的是,美国经济学家萨默斯预测中国很快就会回归到3%左右的“均值”上来。或许,他是因为终究没能明白,中国以往实现赶超型高速增长,原因在于改革开放消除了妨碍资源配置的体制,释放人口红利,现在虽然增长减速,但中国经济赶超的条件依然存在,仍能保持中高速增长的底气。并且,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挖掘传统发展动能,培养新的发展动能,我们还可以收获看得见摸得着的改革红利,进一步提高潜在增长率。

量与质的经济发展内涵

我们并非盲目乐观,而且毋庸讳言,中国经济也存在着自身的问题。然而,问题不在于增长的速度而在于增长的内涵,即存在着发展的“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符合经济发展阶段变化的减速,不仅没有恶化这些问题,反而有利于解决此类问题。事实上,恰恰是在增长速度下行的同时,中国经济以更快的步调走向更加平衡、协调和可持续的发展轨道。

经济增长平衡性提高。从拉动需求的“三驾马车”看,消费需求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从2010年的43.1%提高到2015年的66.4%,这5年的提高速度是2010年之前5年的5.2倍。第三产业发展加速,第二第三产业之间更加平衡,2015年第三产业产值比重首次过半,在过去5年中的提高速度是此前5年的2.7倍。此外,中国正在形成新的区域经济增长点,一些中西部省份后起赶超,地区发展更加平衡。

经济增长新动能加速形成。新常态下的经济增长必然是一个创造性破坏的过程,即在传统增长动能变弱的同时,新动能开始蓄势而发。例如,有的国内智库根据人力资本含量、科技密集度、产业方向和增长潜力等因素,识别出一些行业以代表新经济,并构造了一个“新经济指数”,发现该指数与传统的采购经理指数并不同步,即使在后者呈现下行趋势的情况下,新经济仍然保持逆势而上。又如哈佛大学学者用“经济复杂度指数”衡量经济体的出口多样性和复杂程度,中国该指标的全球排位,从1995年的第48位和2005年的第39位,显著提高到2014年的第19位。

经济发展的分享性明显提高。在政府再分配政策和发展阶段变化的共同作用下,收入分配开始朝有利于劳动者和低收入群体的方向变化。居民收入提高速度快于GDP增速,农民收入提高速度快于城镇居民。以不变价格计算,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于2009年达2.67:1的峰值后,逐年缩小至2014年的2.4:1,与此同时,全国基尼系数从2009年0.49的峰值下降为2014年的0.47。

改革、增长和稳定的统一

最近,穆迪分析人员斯卡特表示,中国确立并寻求的改革、增长和金融稳定三个目标,不可能同时达到,终究要有所取舍,至少在一定时期内放弃其中一个。之所以把三个目标割裂开,赋予其彼此独立且对立的性质,也是由于作者因循了流行的观察视角和方法,因而未能抓住中国经济面临问题的本质。一旦我们从供给侧观察现象、分析问题和寻找出路,就会发现,改革、增长和稳定三者之间并不存在非此即彼或者此消彼长的关系。恰恰相反,正如三角形是力学上最稳定的结构一样,从供给侧入手,正确选择结构性改革方向和优先领域、分寸恰当并精准地推进这些改革,既可直接达到保持经济中高速增长的目标,又有助于防范金融风险,实现经济和金融稳定。

篇6

从哲学角度来说,贯穿在常态――非常态――新常态中的主线,是事物的本质与规律。人类总是经历事物的正反面发展、总结正反面经验,经过感性――知性――理性,具体――抽象――具体的否定之否定后,才对事物有一个完整的认识,才能认识事物的规律与本质。

说完了新常态就必须要提到本篇的主题――经济新常态,就是人类经济发展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波浪式前进的成果;经济学新常态,就是人类经济认识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螺旋式上升的结晶。

新常态下的经济下行稳增长

当前,人们对经济增长速度的认识还存在一些误区。有人以为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长速度会自动从高速转为中高速,这是非常错误的观点,是对于经济下行压力缺乏认识,对稳增长的必要性和意义缺乏正确判断的一种表现。

确实,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潜在增长率由高速转变为中高速。但中高速的潜在增长率只是一种增长的可能性,并不会自动实现。我国经济从高速转向中高速的过程仍面临诸多风险和挑战,只有主动作为、采取切实措施,才能成功实现增长阶段的平稳转换。

如何保持新常态下的经济下行稳增长,需要全体国民的共同努力,同时也要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一、加快新增长方式的形成

新增长方式的形成首要前提是要与目前的经济新常态相适应,这也是成功实现经济增长阶段转换的关键。从国际和历史的角度来看,过去30多年我国的高速增长属于比较典型的后发追赶型经济增长,这样的经济增长方式符合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基本规律。

现在我国追赶型增长进程还没有结束,目前所面临的增长阶段转换,属于后发追赶型增长过程中的阶段转换。关于这个时期我国经济潜在增长率的高低,近年来一直是学术界热议的话题,现在已经形成两个基本共识:一是我国经济基本面正在发生变化,传统增长动力减弱,潜在增长率有所下降,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接近两位数的高增长;二是虽然我国经济潜在增长率已经下降,但不会一下子滑落到发达国家2%~3%的低速水平,而是具有在一定时期内实现中高速增长的潜力。

但需要注意的是,潜在增速只是由经济发展阶段、与发达国家发展差距及后发优势大小等因素所决定的一种增长可能性,是通过努力有可能实现的增速,而不是不通过努力就可以实现的。所以,努力不仅是在个人奋斗中可以体现,在经济发展中也能够表现出来,正如那句话所说,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弃一定失败,在经济发展中则是努力可能实现经济增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实现经济增速。

有三个方面的国际经验最能够说明这种情况:一是世界上有不少处于低收入发展水平、非常贫穷的国家,它们的后发优势和增长潜力很大,但长期没有实现快速增长;二是一些成功实现追赶型增长的经济体,包括日本、韩国及我国台湾地区等,尽管它们在相似发展阶段的后发优势或增长潜力比较相近,但各自实现的中长期平均增长速度存在较大差异;三是一些追赶不那么成功的国家或地区,虽然在发展初期经历了高速增长,但到中等收入阶段则出现了发展的停滞,落入了“中等收入陷阱”,这些教训都是值得吸取的。

可见,从高速增长向中高速增长转变,并不仅仅意味着增长速度的变化,也意味着增长动力和增长方式的重大转变。中高速增长并不能在延续旧的增长模式下自动实现,而需要通过改革的深化和政策的调整去争取,需要政府、企业和社会各方面共同努力。如果不能真正建立适应发展阶段变化、有利于实现增长方式转变的体制和政策环境,那么,不仅中高速的增长潜力不会变为现实,经济还有可能滑落至低速徘徊,甚至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因此,关键是在保持经济基本稳定、风险总体可控的前提下,不失时机地推进各项改革,加快形成与新环境、新阶段相适应的质量效率型集约增长方式。同时,应加快培育发展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和新增长点,带动经济增长方式转变。

二、稳增长与调结构的平衡

实现经济增长阶段平稳转换的基本要求是把握好稳增长与调结构的平衡,在着力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的同时,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

1、统筹兼顾促改革、惠民生

当前我国宏观经济形势的复杂性,不仅在于经济进入新常态所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还在于近年来我们一直说的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面临的问题和矛盾可以说盘根错节、异常复杂。我们既需要促改革、转方式、调结构,也需要稳增长、防风险、惠民生。这些任务之间,从长期来看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但在短期内有时会相互掣肘,甚至存在矛盾。加大转方式、调结构力度需要深化改革,强化市场约束,促进优胜劣汰,长期来讲无疑有利于保持增长活力、控制风险,但短期内则有可能导致增速下降、加大矛盾和风险;而如果把短期增速的高低看得过重,或者不愿冒必要的风险去解决深层次矛盾,则势必在促改革、转方式、调结构方面迈不开步子,时间一长,就有可能陷入增长下滑、风险加剧和改革难以推进的恶性循环。所以,必须坚持整体谋划、统筹兼顾,既紧紧扭住促改革、转方式、调结构的任务不放松,又密切关注各项改革举措对经济增长的短期影响,并采取必要的调控措施,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

2、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

增长方式的惯性作用常常会使宏观调控政策面临困难选择。长期以来,我国经济增长属于比较典型的规模速度型模式,只有在保持较高增速的情况下,企业才能盈利,财政才能增收,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存在滞后性。随着经济增速快速降至中高速水平,由于规模速度型粗放增长方式还在延续,尽管增长速度并不算低,却可能出现企业大面积亏损和财政收入增速大幅度下滑的情况。如何既加快推进结构调整和增长方式转变,又缓解企业和财政面临的困难,保持宏观经济基本稳定,是宏观调控面临的重大考验。近两年,我国创新宏观调控方式,坚持宏观政策要稳、微观政策要活、社会政策要托底的总体思路,保持宏观政策连续性和稳定性,实行区间调控、定向调控,适时适度预调微调,提高了宏观调控效果。

3、区分两种不同性质的经济增速回落

经济增长阶段转换期会出现两种性质的增速回落:一种是由阶段转换、潜力变化和结构调整、矛盾化解等所导致的增速下降;另一种是由经济景气循环变化所引起的增速下降。这两种增速下降虽然根源不同,却会相互影响,甚至相互加强,尤其需要注意由前一种下降所导致的后一种下降。这是因为,经济增速变化不仅受客观因素的影响,还受心理预期因素的影响。由增长潜力下降或结构变化导致的增速下降,如果控制不好,就有可能通过预期因素导致经济的周期循环型下降。如果说第一种回落很难避免,那么,我们应当尽可能减小第二种下降。这也是中央一直强调保持经济处于合理区间、防止经济惯性下滑的道理所在。当然,在“三期叠加”阶段,也不能把合理区间简单理解为一个增速数据,而应更加注重增长的质量和效益,注重就业与民生,注重环境改善,注重风险化解和防控。在这些目标和要求能够比较好地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即使经济增速低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三、打造供需“双引擎”

当前,我国经济下行压力依然较大。只有从需求和供给两个方面着力,才能打造“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和增加公共产品、公共服务的“双引擎”,实现经济提质增效升级。

进一步加大有利于强基础、惠民生的投资。我国现阶段依然具有巨大的投资需求空间,特别是在城市地下管网改造、农房抗震加固、农村垃圾处理、大气和水污染防控等方面,投资需求非常强烈和迫切。问题在于,与前一阶段的投资相比,这些领域投资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大都具有一定公益性质,而不是可以直接商业化的投资。因此,一方面要通过建立适应新形势的可持续的投融资体制,充分释放国内投资需求,从需求侧形成增长的新动力;另一方面,在经济下行压力较大的形势下,要按照去年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的“积极的财政政策要有力度”和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的“积极的财政政策要加力增效”的要求,进一步加大积极财政政策的力度,支持这些领域的政府投资。

进一步深化改革,充分释放我国在要素供给方面依然具有的比较优势或后发优势。比如,我国劳动力成本远低于美国,但资金成本、能源成本、物流成本等由于竞争不充分,远高于美国。如果计算综合成本,在不少产业领域我国甚至高于美国。这是导致近年来不少美国企业回归甚至不少中国企业选择到美国设立分厂的重要原因。如果能够通过改革打破垄断,提高这些领域的发展质量,降低成本,就能为发挥我们本来具有的比较优势创造条件,形成新的增长动力。

形成有利于新兴产业成长以及“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体制和政策环境。当今世界,信息、新能源等领域的技术进步一日千里,基于商业模式创新的新业态层出不穷,二者相结合,孕育大量新商机、催生众多新业态。另外,随着我国居民收入水平提高和人口结构变化,健康、环保、养老等服务业存在巨大需求。但这些产业发展还面临监管方式、财税政策、金融政策等的制约,需要通过体制改革和政策创新创造适宜的环境。促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我国人才资源丰富,科研教育基础扎实,具有巨大的创新驱动发展潜力。但长期以来,教育体制、人才体制、科研立项、经费管理等方面存在弊端,严重制约创新驱动发展潜力的发挥。必须加快相关方面的改革,给市场和社会留足空间,为公平竞争搭好舞台,创造有利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良好环境。

中国经济稳增长调结构的平衡点

按现有的库存去化速度,当前的“低增长+高流动性”,可能将持续到明年。随着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稳增长的挑战变得愈来愈迫切。在当前的经济态势下,总理提出了“三大招”:一是多出深化改革开放的“硬招”;二是多出针对性强的“实招”;三是多出提升发展能力的“新招”。可以预见,这三个政策取向的思路在未来五年的政策设计中会体现得更加充分。

围绕中国经济增长,2015年有两大主题:一是经济下行趋势何时见底?二是如何完成全年GDP增长目标?对于后一个命题,市场的主流观点始终持积极态度;但对前者,随着近期多项宏观经济数据的下滑,各方对中国经济的前景却乐观不起来。

比如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15年6月CPI和PPI指数显示,上半年CPI同比上涨1.3%,其中6月环比持平,同比上涨1.4%;上半年PPI同比下降4.6%,其中6月的PPI环比下降0.4%,同比下降4.8%。拉长时间段来看,CPI涨幅已从2011年7月的6.5%的高点持续放缓。居民收入持续放缓抑制消费需求,通胀将继续维持弱势格局。在CPI还未显示经济进入通缩的状况下,PPI则表明在经济下行压力之下,工业品通缩压力加剧。看商务部公布的工业企业产品价格分项数据,黑色金属连续下跌,随着原油价格回落,橡胶价格和化工产品也在下降。稍微带来些许安慰的是,6月官方制造业PMI为50.2%,与5月持平,连续4个月保持在荣枯线上方。这显示稳增长的政策措施效应正逐渐显现,经济运行逐渐筑底趋稳。

不过,这种回升仍很不稳固,并未脱离疲弱增长的区间。考虑到6月汇丰制造业PMI初值仅为49.4%,虽然较5月略有改善,但仍连续第四个月跌破50%的荣枯分水岭,且就业分项指数创下六年来的低位,这无疑表明经济增长还很难称得上乐观。

在经济增速持续放缓、债务急升时出现通缩,显然是最不乐见的情形。特别进入6月以后,高频数据又呈现萎靡现象。经济学家连平表示,年初以来制造业PMI逐步回升,呈逆季节回升特点,连续三个月保持“弱”扩张态势,经济增长可能趋稳。近期全社会用电量上升、中长期信贷较快增长、部分原材料价格止跌回升,市场需求筑底企稳已露端倪,经济增长可能温和回升,全年经济运行呈前低后稳特点。结构调整和财政货币政策的效果持续显现,经济发展中出现的积极因素,大大增添了完成全年经济社会发展主要目标的信心。

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要求财政政策适度增加财政赤字规模,从2.1%增长到2.3%;让公共资金在支持建设中发挥它应有的作用。照这样的政策尺度,财政政策应该还有扩张的空间。

篇7

【关键词】高速铁路建设;挑战;优化

我国经济持续性的增长与发展,使得作为我国运输主力的铁路运输承担着越来越大的压力。不断增大的铁路运输流量以及逐渐增加的运输压力使得我国要尽快实现铁路交通建设的进一步发展。所以,现阶段,我国铁路交通正大力推进高速铁路的建设与发展。但是,我国在高速铁路的建设方面,相对于其他国家,起步时间还是比较晚的。尽管我国高速铁路的发展速度很快,但其中仍然存在着许多问题,使得现阶段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面临着较多的挑战,从而制约着我国高速铁路的进一步发展。因此,我们要从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的现状入手,分析现阶段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的优势以及所面临的挑战,从而探究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的优化方案,保证我国高速铁路的高效、安全、经济运行。

1 现阶段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现状

1.1 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里程逐步增加

近几年,我国的高速铁路建设一直处于高速发展、进步的状态。截止2012年,我国内陆地区的高速铁路的建设里程达到六千八百多千米,在建的高速铁路里程达到一万多千米。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脉络正向着连接各大重要城市的网状化方向发展着。

1.2 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技术逐步提升

尽管我国高速铁路的起步时间较晚,但也正是因此,我国的高速铁路建设从其他国家的高速铁路建设中吸取了较多的经验与教训,从而提高了我们对于高速铁路建设的技术与信心。高速铁路的建设具有高成本以及无法重建的特性,所以,我国的高速铁路建设能够在轨道技术、列车制造技术等方面吸取其他国家的教训,经过自我的探讨,逐步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

1.3 现阶段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正遭遇瓶颈

尽管,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一直保持着较高的速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阶段,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开始进入瓶颈期,高速的建设、发展中所潜在的问题也逐步暴露出来,使得我国的高速铁路建设面临着许多挑战。

但是,现阶段正是我国经济发展、综合国力增强的时期,高速铁路的建设、发展如果不能与我国现阶段的发展相适应,就会在一定程度上制约我国的经济发展以及社会的稳定。所以,我国要积极迎接挑战,推进我国高速铁路的进一步发展。

2 现阶段我国高速铁路建设所面临的挑战

2.1 我国高速铁路运行时的噪声问题

随着我国高速铁路列车行驶速度的加快,轮轨的相互作用以及列车与空气的相互作用等都使得高速铁路在运行使用时产生较大的噪声。如果对噪声问题不加以控制,不仅会降低高速铁路列车乘客的舒适度,对于居住在铁路沿线的人们,也会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长期下去,会对居民的身心健康造成严重的损伤。

2.2 我国建设的高速铁路整体性较差

高速铁路的建设需要注重三个方面,即轨道、交通控制以及车组。我国的高速铁路建设在轨道的铺设方面现已达到国际水平,像是高原冻土等环境问题的,也以成功地被我国铁路轨道的建设人员解决了。而且,我国高速铁路的交通控制系统,像是高速铁路中的通信信号、调度指挥、旅客服务等系统也建设地相对完善。但是,在列车的设计制造方面,我国与发达国家还是具有一定的差距的。列车设计制造方面的缺失,使得我国的高速铁路建设缺乏整体性,从而降低了我国高速铁路高效性、经济性以及安全性的发挥。

2.3 高速铁路运行的不稳定性

尽管我国的铁路建设有着较长的发展历史,但是对于高速铁路列车的建设,我们还需要多加借鉴其他国家的经验。高速铁路系统中的高速铁路列车的复杂的设计与制造是我国高速铁路建设、发展所面临的一个挑战,而对于高速铁路列车运行稳定性的保持是我国高速铁路建设面临的又一个新的挑战。

现阶段,我国高速铁路列车大都采用动车组的形式,其是利用先进的牵引、制动以及网络控制。对于高速铁路列车来说,其的特殊性在于轮轨接触,而轮轨接触的特征具有强烈的非线性的特征,并且在高速铁路列车运行时,其蠕滑力所导致的阻尼作用会使得列车产生振动,从而使得高速铁路在运行时缺乏可靠的稳定性。

3 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的优化方案设计

3.1 提高我国高速铁路系统的科技研发水平

尽管我国高速铁路的轨道铺设技术已达到国际水平,但是高速铁路系统中的列车的设计制造技术还是稍有欠缺。所以,要使得我国现阶段的高速铁路建设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就必须积极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同时加强我国高速铁路自我科技研发的技术水平,从而降低高速铁路的建设成本。因此,对于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相关的科研单位,应尽快提高自身的科技水平,为我国高速铁路的发展做出自身应有的贡献。

3.2 合理设计我国高速铁路系统的运行网络

我国的铁路发展历史较长,其所包含的运行范围也相对较广。所以,在铺设高速铁路轨道时,我们应首先对原有的铁路线路进行考察,对其的高速铁路列车运行的可行性进行评估,从而避免轨道铺设的重复性,致使资源以及资金的浪费。

特别是,对于我国远距离的高速铁路的建设规划,其不可缺少地就是对于原有线路的实地考察以及可改建性的评估,从而降低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的成本,加大对我国自主产权的研发与利用。

3.3 增强我国高速铁路的现代化管理水平

现阶段的高速铁路发展应适应当今世界的发展趋势,将部分现代化的技术,如信息技术、模拟仿真技术等应用到我国的高速铁路的建设中来,以提高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水平。以信息技术为例,高速铁路建设中的信息技术可以将铁路运输体系中的信息资源进行有效的开发、共享,从而提高信息的利用率。同时,信息技术可以促进高速铁路系统中的乘客信息服务业务的开发,使得乘客能够更加了解高速铁路的运行信息,从而在无形中提高高速铁路体系的服务质量,使得高速铁路系统能够吸收更多的客流量,提高高速铁路的利用率,进一步提高高速铁路的经济效益。

4 总结

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是基于我国的基本国情的,其对于现阶段我国经济的进一步增长,综合实力的进一步增强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等都有着积极的作用。尽管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的时间较晚,但是,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速度却很对,因为,我国能够从其他国家借鉴更多的经验与教训,以提高自身的建设水平。

但是,现阶段我国的高速铁路建设正遭遇瓶颈,因为,早期的高速铁路建设中存在着某些的问题,其现今已成为我国高速铁路建设、发展的制约因素,限制着我国高速铁路系统的进一步发展。所以,我们要针对我国高速铁路的建设、发展现状,分析高速铁路系统中的优劣势,在优秀的高速铁路建设技术的基础上,探究制约现阶段高速铁路发展的问题,从而能够提高有效的方案,优化、完善我国的高速铁路系统,使得高速铁路发挥其高效、安全、经济的运行优势,进一步促进我国经济的增长以及社会的稳定。

参考文献:

[1]中国城市低碳经济网.2012.9.21.

[2]陈泓旭,李焕.我国高速铁路建设面临的挑战[J].交通企业管理,2010(09).

[3]张聪.我国高速铁路发展若干问题探析[J]中国集体经济,2010(02).

[4]周婧璇.浅析我国发展高速铁路的可行性[J]中国市场,2013(02).

篇8

关键词:新常态;经济特点;经济质量

“新常态”下,经济的发展较以往会呈现出不同的阶段特征,与此同时,经济新常态环境下,对于提升我国经济质量问题上也有不同的关键点和着手点。

一、新常态下我国经济的特点

由世界银行网站数据统计显示,2010~2015年,全球GDP年增L率由4.34%下降为2.47%,中国GDP年增长率由10.40%下降为6.90%,如表1所示。并且世界重大的经济体制和科学技术方面的创新还呈现出“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态势。然而,我国确实已经从2011年开始步入新常态经济环境下,并预测这样的经济环境将一直持续到2025年。

(一)经济增长速度放缓

在我国经济新常态下,增长速度由前32年9.9%的高速增长转变为维持在6%~7%的中高速增长,大约回落了2%~3%,这是一个正常现象。然而,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前任首席经济学家Olivier Blanchard看来,虽然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只有7%左右,但在全球范围来看也是很好的表现。由此可见,尽管增速放缓,但与全球经济增速比较起来,我国的经济增长速度仍然领先。

(二)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

前一阶段时期内,我国经济发展消耗的资源较大,对生态环境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加上我国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进展也比较滞后,导致了我国经济的发展在上一阶段呈现出粗放性、污染性以及透支性的发展特点。然而,我国步入新常态经济,其经济发展方式也开始发生转变:由以往粗放性、污染性以及透支性的发展方式转变为科学性、可持续性以及包容性的发展方式,在发展经济时遵循了经济规律、自然规律以及社会规律。

(三)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

在经济新常态下,我国的经济结构发生了显著的转变,具体体现如下。

1. 第三产业比重超过第二产业。

2. 消费比重超过投资。

3. 城乡区域差距缩小。

4. 居民收入占比上升。

5. 由于我国劳动力、土地和环境要素成本以及汇率的上升,引起了出口竞争力的变化,我国出口增速由20%下降为5%~10%。

(四)国际市场竞争更加激烈

1. 全球经济的供给能力尤其是中国制造业竞争的供给能力的加强。主要归因于以下几个方面。

(1)国际市场需求的不足。

(2)发达国家的“再制造业化”。

(3)新兴经济体以及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要素成本优势相对增强。

2. 全球经济的发展受到人口老龄化的长期影响。

老龄化会导致一个经济体活跃度的降低,社会保障福利条件的刚性约束使得养老风险加大,从而导致社会矛盾日益尖锐。

3. 红利的减弱。

由此可见,我国经济的外部环境在未来至少15年内将不及从前。

二、新常态下提升我国经济质量的建议

(一)坚持增长质量导向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期内,经济高速增长导致经济增长的质量问题和金融财政风险容易被隐藏和忽视,从而造成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无法落实到位。尽管经济增长的速度由高速转变为中高速,但如果继续不重视经济增长质量方面的问题,那也难于继续下去,所以在新常态下坚定不移地以经济增长质量为导向是必需的。

在经济增长阶段的转换过程中,经济增长的机制和环境的改变也会造成有关领域风险的累积,如房地产、严重过剩产业、影子银行、地方融资平台等。经济增速与防控金融财政风险相适应,就是与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相适应的体现。经济处于较长时间的高速增长过后,无论是先崛起的发达国家还是后赶超的发展中国家基本都面临过不同类型,甚至多年以来难以恢复的金融危机。因此,防控金融财政风险这一项工作在经济增长阶段转换的时期内尤为重要。尽管在短期内其他指标会相对落后,但只要守住底线,不发生系统性的、全局性的风险,从经济高速增长期平稳转入经济中高速增长期,那么从长远看,创造出有价值的、新鲜的经验的可能性对于我国来说也是比较大的。

(二)把消费作为拉动经济的第一推动力

在我国经济新常态下,消费的比重超过了投资。我国的消费特征从过去的模仿型、排浪式转变为现在的个性化、多样化。政府将六大领域的消费作为推进的重点,然而由于这六大领域的消费大部分属于新兴消费品类,消费者尤为关注这些新兴消费品的质量,所以这些消费品类的质量安全一旦出现问题,那消费需求必定会受到冲击。因此,为了使消费能够在推动经济发展过程中继续发挥其基础作用,必须提高产品的质量,保证产品的质量安全,从而释放和激发消费潜力。

(三)充分挖掘人口红利,开发利用人才红利

我国人口结构的变化,如人口老龄化率上升,导致我国人口红利的衰减。可通过采取相应措施,以达到拉长人口红利释放期的目的,从而减小人口红利的衰减给经济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如:逐步提高退休年龄;逐步提高劳动参与率;通过二胎政策达到逐步提高总和生育率的目的等。

人才红利,即“人口质量红利”,以我国现有人口结构为基础,通过教育培训、人员流动和企业改革等相应措施去发现、培养、形成人才优势,从而开发、利用人才红利。

2015年年末,具有大学(指大专以上)教育程度人口为17093万人,研究人员总规模在2015年达到3647万,跃居世界第一。由此可见,我们可以充分利用我国这样的人才红利优势,使我国经济在新常态创新驱动下保证较高的增长质量。

(四)质量型、差异化竞争

市场竞争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国际市场竞争愈演愈烈,是我国经济新常态下的特点之一。这就要求我国由数量扩张和价格竞争向质量型、差异化竞争转变。这对我国企业和政府提出了以下要求。

企业:1. 关注消费者需求的变化;2. 提高产品的功能属性和质量安全;3. 品牌定位差异化;4. 重视客户关系管理,达到维护客户忠诚度的最终目的等。

政府:1. 统一国家市场,提高资源分配率;2. 向优秀企业汇集生产要素,确保高质量产品的生产、低劣产品的淘汰。

参考文献:

[1]来佳飞.新常态下消费被赋予更大预期[J].浙江经济,2015(02).

[2]陈芬.消费拉动经济凸显[J].中国经济信息,20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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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方正.我国需求结构演进与经济增长关系研究[D].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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