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02 09:26:03
绪论:在寻找写作灵感吗?爱发表网为您精选了8篇经济危机形态的变化,愿这些内容能够启迪您的思维,激发您的创作热情,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一)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过程的关键环节“积累就是资本以不断扩大的规模进行的再生产。”这种积累,只有通过产业资本在“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商品资本”三种形态上的循环运动过程来实现。产业资本不断地将劳动力这种具有特殊使用价值的商品置于资本的支配之下,不仅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新的商品和新的剩余价值,“还要生产并再生产资本关系本身”。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则是要把上一轮产业资本循环运动中生产出来的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再投入到新一轮产业资本循环运动中去。资本支配下的扩大再生产必然带来一种结果,即“对过去无酬劳动的所有权,成为现今以日益扩大的规模占有活的无酬劳动的唯一条件”。这种社会再生产过程越是循环反复地进行,越来越多的劳动者就不得不与劳动资料相分离,转化为以出卖自身劳动力为生的“虚构商品”。劳动者与劳动资料的分离越是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生产与需求的同一关系就会在越来越大的范围内转化为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关系。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过程要进行下去,就必须不断地在商品资本通过市场交换转变为货币进而转变为扩大的货币资本的环节上,实现“商品价值从商品体跳到金体上”,使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关系暂时地得以解决。不经过这一“飞跃”,则商品价值,进而剩余价值,就不能得到实现;剩余价值若不能实现,也就无从转化为资本,社会再生产过程也就无法持续下去。因此决定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过程能否顺利完成的关键环节是剩余价值的实现环节,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不论是古典危机还是当代危机)本质上都是剩余价值难以实现的外在表现。
(二)资本有机构成变化与剩余价值难以实现问题剩余价值的实现过程,特别是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条件下的剩余价值实现过程,从来都不是轻而易举的。商品价值由商品体到货币体的“惊险的跳跃”的过程,在生产与需求的对立不断扩大的条件下并不必然会发生。这种“跳跃”发生的几率甚至随着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过程的循环反复而趋于减小。商品价值规律发挥优胜劣汰的作用,使得“扩大自己的生产规模的单纯的实际可能性也变成了同样的强制性命令”。资本家扩大生产规模的努力如果单纯依靠资本投入的扩张,就会因资本有机构成不变导致劳动力价格过快上升到“严重地危及资本关系的不断再生产和它的规模不断扩大的再生产”的程度。对于资本来说,率先采用可以提高劳动生产力的新生产方法,从而使所生产的每个商品的个别价值低于市场价值,就可以暂时地取得额外的剩余价值,同时淘汰其他竞争者。个别产业资本之间的竞争越是激烈,增进劳动生产力就越是成为资本家扩大生产规模的手段,实行相对剩余价值生产就越有必要。当相对剩余价值生产方式成为生产剩余价值的主要方式时,资本有机构成的单向变化就成为一种常态:不变资本的相对量趋于增加,可变资本的相对量趋于减少。资本有机构成的这种变化必然使劳动者与劳动资料结合方式发生不可逆的改变:“在积累进程中形成的追加资本,同它自己的量比较起来,会越来越少地吸收工人……周期地按新的构成再生产出来的旧资本,会越来越多地排斥它以前所雇佣的工人”。这种排斥,必定以人口相对过剩的常态化和产业后备军的形成为结果,进而成为资本持续压低劳动力价格的有力武器。一方面是资本驱使下不断扩大的生产能力,另一方面是无产阶级日益贫困化导致的消费需求萎靡。生产与需求的这种对立积累到一定程度,剩余价值就会因为商品交换活动的停滞和萎缩而无法实现,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过程突然中断,以商品过剩为特征的经济危机也就不可避免。
二、透支消费与剩余价值难以实现问题的暂时缓解
(一)透支消费的目的与实质客观地讲,相对于封建主义生产关系下近乎停滞的社会生产来说,资本支配下的社会生产在并不算太长的历史时期内使社会生产力实现前所未有的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曾指出:“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日趋激化的生产与需求的矛盾,正是这种发展起来的社会生产力与资本支配的资本蓄积规则及财富分配规则相冲突的结果。如果不能依靠压缩生产能力的办法来解决这一冲突,就只能依靠刺激消费需求的方式来寻求缓和。突破“量入为出”的观念,决不是某个人心血来潮的结果,而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局部调整的必然产物。“透支消费”的观念之所以能够被接受,恰是日趋发达的社会生产力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间的矛盾不断发展的结果。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同时也是资本蓄积的过程,资本蓄积越快则生产与需求的对立也就越尖锐化。资本蓄积正是通过在社会再生产过程中不断地将剩余价值转化为产业资本,转化为现实的生产能力,才能得到完成。在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条件下,由于剩余价值不断地转化为产业资本,生产能力的扩张几乎是没有限制的;但资本有机构成的变化,却会使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劳动者所具有的消费购买能力相对地变弱。要缓解生产与需求之间的矛盾关系,就必须改变一部分社会劳动生产物的性质和用途,使生产与需求暂时达到耦合状态,使新创造出来的剩余价值可以从商品交换中得到实现。作为不变资本或可变资本的物质载体的那部分劳动生产物已经补偿了在生产过程中消耗掉的劳动资料或劳动力,所以其性质和用途不能再作改变。唯一还可以改变用途的劳动生产物,就是那些补偿生产过程中劳动能力和劳动资料耗费之后剩余的那部分劳动生产物。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这部分剩余生产物的价值形态即是剩余价值。由此我们不难看出,透支消费(无论是微观层面的个人消费透支,还是宏观层面的国家财政透支)本质上都是将剩余价值的用途暂作改变,在抑制生产能力扩张的同时尽可能扩大有效需求,最大程度地让新创造出来的剩余价值得以成功实现。
(二)透支消费的必然性与局限性利用透支消费来缓解剩余价值实现过程中矛盾的方法,可以归纳为:用剩余价值实现剩余价值。这种使资本可以继续行使对劳动者的支配权和对剩余生产物的索取权的方法,在资本主义体系刚刚形成并初步发展的历史时期,并不是必须的。在资本主义发展的早期,“资产阶级奔走于世界各地……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不断扩大的世界市场使剩余价值可以较为容易地实现。一旦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全球范围内取得胜利,资本主义的世界殖民体系日臻完善,绝对剩余价值生产越来越遭到全体劳动者的抵制和反抗,相对剩余价值生产导致资本有机构成的变化加快,实行这种“用剩余价值实现剩余价值”的方法就变得越来越有必要。相对于危机爆发时销毁过剩商品并消灭生产能力的那些危机应对办法,全社会范围内的透支消费可以在尽可能小地破坏生产力的前提下,尽量地缓和因资本主义制度导致的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关系。这是因为,一方面,透支消费在一段时期内将社会储蓄基金部分转变为社会消费基金,暂时减缓了剩余价值转化为产业资本的速度,以破坏相对较小的方式抑制了生产能力的扩张;另一方面,透支消费在一段时期内提高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劳动者的消费能力。资本牺牲的是对已实现的部分剩余价值的直接支配权,换取的是资本支配下的扩大再生产过程的平稳运行,以及未来一段时期内剩余价值的顺利实现。以“高福利、高消费”著称的福利资本主义之所以成为当代资本主义的主要特征之一,正是因为福利资本主义所依赖的全社会范围内多层次的透支消费,为扩大再生产过程中的剩余价值实现问题提供了一种毋需废除资本对生产支配权力的应对办法。实行透支消费的资本主义国家一直在回避一个根本的问题:即导致社会再生产过程中剩余价值难以实现的资本蓄积规则和财富分配规则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改变。这就注定了透支消费只能暂时缓解社会再生产中的剩余价值实现问题,并不可能从根源上消除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关系。
三、剩余价值难以实现问题的激化与经济危机形态的转变
(一)透支消费使剩余价值向金融资本转变当资本家以“用剩余价值实现剩余价值”的办法来缓解被资本支配下的扩大再生产激化的生产与需求的矛盾时,资本不会放弃对转变了用途的这部分剩余价值的最终支配权。透支消费暂时转变剩余价值用途的过程,只是通过信贷或公债的方式,将作为这部分剩余价值物质载体的剩余生产物的使用权暂时让渡给消费者或政府。剩余价值归资本家所有的财富分配规则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本质的改变,但资本家对已实现剩余价值的即时索取权转变为对已实现和将要实现的剩余价值的长期索取权。用于实现剩余价值的这部分剩余价值,虽然没有转化为在“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商品资本”三种形态中完整循环的产业资本,却转化为金融资本:通过到期还本付息的规则,不仅将过去已实现的剩余价值收回,还额外地从因这些剩余价值的垫付而得以实现的新的剩余价值中以利息的形式支取出一部分来。这些游离于剩余价值生产过程之外的金融资本,表面上看只是当作商品的货币,但正如马克思指出的那样:“它作为货币所完成的这个行为,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先导”(P383)。由此可以看出,当代资本主义国家长期盛行的全社会透支消费并不是资本给劳动者的无偿馈赠,也不意味着劳动者依附于资本的事实发生了改变;实行透支消费的目的只是为了资本可以更好地实现剩余价值,并将资本对劳动者以及对社会生产的支配进一步深化。
(二)资本主义生产体系金融化与货币过剩常态化全社会范围内的透支消费越是盛行,越来越大比例的剩余价值会转化为金融资本,进而导致资本主义生产体系的金融化。这种形式的转化非但不可能使业已存在的生产与需求的矛盾关系得到彻底解决,反倒会使这种矛盾关系以新的形式表现出来。一方面,金融资本对资本主义生产的导引作用使产业资本周转效率提高,单位时间内生产既定剩余价值所需的产业资本预付量减少了。这一改变意味着剩余价值的绝对量会以更快的速度增长,从全社会范围来看,资本蓄积的速度不是减慢了而是加快了。资本蓄积速度的加快推动生产过程中资本有机构成的加速变化,不变资本比重进一步上升,可变资本比重则进一步下降。另一方面,资本有机构成的变化加速了劳动者购买力弱化的过程,实现剩余价值的目标使社会对金融资本的需求快速放大。这表现在扩大的透支消费使得对充当支付手段的货币的需求快速增加,以债权关系和信用关系作杠杆,流通中的信用货币量成倍放大。金融资本借由透支消费取得的对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的支配作用,使得生产与需求的矛盾关系不再直接表现为商品过剩,而是表现为常态化的货币过剩。金融资本流向哪个产业部门,哪个产业部门就会在供需两旺的形势下迅速膨胀;反之,金融资本一旦撤出哪个部门,哪个部门就会因需求的萎缩而迅速衰落。对商品的需求往往与商品的使用价值无关,也与消费者的实际购买力无关。在这种形势下,不仅越来越多的剩余价值直接转化为金融资本,甚至在实体经济部门中循环周转的职能资本也有向金融部门流动的趋势。金融部门相对于实体经济部门日益膨胀,经济加速金融化。最近20年美国经济发生的一些变化,就很能说明这一趋势。从衡量货币发行量的广义货币M2与GDP比值指标来看,1994年美国该指数为62.16%,但到2012年已达89.92%;再从衡量资产证券化的股票市场交易额与GDP比值指标来看,1988年时美国该指数仅为33.97%,在1997年达到123.73%,在2000年时则达到321.88%,2008年进一步上升到450.19%。①
(三)经济危机形态的转变资本主义生产体系的金融化和货币过剩的常态化,非但没有消除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反倒将这种对立发展到了更深的程度,社会生产的无序性在各种金融衍生品的遮蔽下悄然生发。以引发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的美国次级抵押贷款市场为例,次级抵押贷款本是面向信用程度差和还债能力弱的借款人的一种高风险贷款,次级抵押贷款公司却将这些贷款通过资产证券化打包成债券出售给投资银行,投资银行又利用担保债务凭证等工具面向保险公司、对冲基金等金融机构为购买这些债券融资。正如马克思曾说过的那样,“因为有各种方法使同一资本,甚至同一债权在各种不同的人手里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出现,这种‘货币资本’的最大部分纯粹是虚拟的”。以劳动者为主的消费群体购买力越是随资本有机构成的变化而相对弱化,金融资本为实现剩余价值而鼓励透支消费的动机就越强烈,手段就越翻新。金融资本对透支消费的支持,扰乱了价格信号反映并协调生产与需求关系的过程,使得资本主义生产体系变得更加脆弱。信用货币的高度不稳定性,成为频繁引发以货币过剩为特征的当代经济危机的导火索。不同于金属货币,流通中的信用货币量具有高度的可伸缩性。当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过程中新创造的剩余价值较容易实现时,金融资本为参与对剩余价值的分割而极力延长信用链条,大量的信用货币被创造出来,并带动扩大再生产过程的加速。但当扩大再生产过程中新创造的剩余价值难以实现时,金融资本为实现新的剩余价值而让渡出去的剩余价值就表现为个人和政府债务的累积;一旦债务无法清偿,信用链条的崩溃会使流通中的信用货币量急速萎缩,并加剧扩大再生产过程中的剩余价值实现问题。信用货币的不稳定性,正是金融资本对扩大再生产过程的控制没有消除资本蓄积规则和财富分配规则的外在表现。扩大再生产越是加速进行,劳动者购买力越是萎缩,与透支消费相联系的信用货币过剩也就越严重。当过度扩张的信用也无法帮助资本将扩大再生产过程中新创造的剩余价值实现出来时,信用货币流通量的突然萎缩就引发现代经济危机的爆发。从商品过剩向以货币过剩的经济危机形态转变,是金融资本通过透支消费取得对社会再生产过程支配权的必然结果。通过透支消费使剩余价值转化为金融资本并成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导引,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关系,但不可能解决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过程中的剩余价值难以实现的问题。正如马克思所说:“一起现实的危机的最终原因,总是群众的贫穷和他们的消费受到限制,而与此相对比的是,资本主义生产竭力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金融资本既然不能改变资本在社会生产中占支配地位的资本蓄积规则和财富分配规则,也就不可能真正消除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只能使这种对立激化导致的经济危机以新的形态表现出来。
四、危机形态转变的经济后果
(一)劳动者地位的弱势化建立在全社会范围内透支消费基础之上的福利资本主义,曾给人以一种幻觉:劳动者的经济地位已经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局部调整而提高,高水平的社会福利可以保证劳动者不再依附于资本。但以新的形态表现出来的经济危机表明,劳动者依附于资本的事实并没有丝毫改变,并且随着危机形态的转变,劳动者的经济地位有明显的弱势化的倾向。一方面,在金融资本引导下不断加快的扩大再生产过程,使社会绝大多数劳动者被制造业部门所排斥,劳动者面临越来越大的就业压力几乎成为一种常态。上世纪70年代,美国经济在遭遇高通货膨胀率的同时,还出现了失业率长期居高不下的问题,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的数据表明,美国平民失业率自1974年1月突破5%,1982年曾一度攀升至10.8%,直到1997年5月初才首次降到5%以下水平。②另一方面,劳动者由制造业部门向服务业部门转移的过程中,劳动者的个人生产力趋于贫乏。在美国,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从1980年的67.23%上升到2011年的73.09%;但服务业就业人数占社会总就业人数比重从1980年的65.7%上升到2010年的81.2%。③相对于非服务业部门,服务业部门劳动者的财富创造能力增长更为缓慢。劳动者经济地位弱势化既是资本主义生产体系中生产与需求对立加深、经济危机频发的直接原因,又因新形态经济危机的爆发而加剧。信用货币流通量的突然萎缩导致金融资本失去支持透支消费的能力,转而要求政府和个人清偿因透支消费而累积起来的债务,以便将垫付出去的资本回收。政府和个人债务危机的集中爆发,不仅导致福利资本主义破产,还将劳动者推至更加弱势的地位。
(二)消费者行为的虚荣化消费者的一切消费行为,原本都应当是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而服务的。劳动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前提条件,人的劳动的目的和消费的目的应当是一致的,即为了再生产出更自由全面发展的人而劳动,也为了再生产出更自由全面发展的人而消费。金融资本对社会生产的支配使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关系更加深化,与危机形态转变相伴生的货币过剩也使消费者迷失其行为的目的,陷入消费目的虚荣化的境地。一方面,金融资本主导下的全社会透支消费将需求的范围限定在人的衣食、生殖、居住、装饰等动物机能上。人的需求是多层次的,透支消费提供的物质产品和服务可以满足较低层次的人的动物机能方面的需求,却不能满足更高层次的人的精神方面的需求。全社会透支消费培养起来的“消费至上”的观念,无助于人的精神方面的需求的满足,也就不能达到再生产出自由全面发展的人的目的。另一方面,金融资本主导下的全社会透支消费使消费者出现“为了消费而消费”的倾向,物质产品和服务的消费相对于动物机能方面需求的满足也是过剩的。金融资本提供的各种透支消费的机会,使消费者可以仅仅是为了虚荣而非为了需要进行消费。名牌箱包等奢侈品在使用价值上与一般商品并无差异,但是奢侈品可以满足消费者的虚荣心,故让众多消费者哪怕背上债务也要购买。消费者行为普遍虚荣化既是经济危机形态转变的结果,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新形态经济危机发生的风险。消费者出于虚荣心而做出的消费决策,使生产者误以为商品供不应求是可以持续的状况,从而盲目扩大生产规模,加剧生产与需求的对立。信用货币流通量的突然萎缩使这种虚荣消费失去财富支撑,生产与需求的对立关系就显现出来。普遍的虚荣消费越是与透支消费紧密结合,金融资本的无序流动就越是容易造成货币过剩经济危机的爆发。
五、结论及对我国的启示
关键词:资产阶级 经济危机 马克思批判
马克思在研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过程中,始终关心社会舆论及社会上各种学说的发展,针对危机理论的研究也不例外,一方面体现了马克思兼容并蓄的治学态度,另一方面也体现了马克思针对那些学说的辩证对待,以将自己理论明确表达出来,并突出了它们之间的重要区别。在马克思著作中,专门批判、批评的西方经济危机观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针对“买卖分离――商品形态转化”解释危机的批判
马克思认为,一些经济学家用简单的商品形态变化中所包含的危机可能性来说明危机,并不具备合理性。买和卖的分离只是危机的元素形式;用危机的元素形式说明危机,就是通过以危机的最抽象的形式叙述危机存在的办法来说明危机的存在,就是用危机来说明危机。[1]
马克思在之后章节中又对此观点进行了批判,认为:危机的一般的、抽象的可能性等于危机的最抽象的形式,没有危机的内容丰富的起因;卖和买可能彼此脱离,也可能顺利地相互转化。但是,发生危机的原因并不包含在这个形式本身之中。[2]
马克思针对商品形态转化会造成危机观点的批判,体现了马克思哲学和经济二重角度的深刻论证。
这种观点,存在循环论证缺陷――当用商品形态变化或者买卖分离来解释危机时,仅仅停留于形式之上,没有内容元素,用形式说明形式,用危机说明危机,解释的一方没有告诉任何有价值内容,形成循环论证的缺陷。
寻找经济危机原因的方向――经济危机的原因应该从形式之外的寻找,形式是无法说明危机的。马克思针对此观点的批判,说明了,不管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还是,如果用此观点来解释危机,那么其解释是无法站得住脚的。
为什么马克思在其有关论述中提到了商品和货币发展时候,谈到可能性和现实行呢?
我们根据马克思的哲学思维观点,马克思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论述,完全来自于马克思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做出的可能性与现实性的论述次序,体现了马克思采取了“从具体到抽象”的方法,将相关范畴进行彻底剖析,以挖掘概念范畴内涵和外延,使得不同概念之间联系更加完整。
从事实上可以看出,商品和货币出现远在资本主义之前已经存在了,并且在中国的宋朝,经济发展十分繁荣。但是作为早于资本主义历史的宋朝,并没有出现过周期性经济危机,这不恰好证明了马克思批判的正确性么?
二、针对“货币作为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造成危机”的观点的批判
在论述危机形成原因的过程中,货币作为支付手段、流通手段曾经在引发危机中起到作用,在现实中可以和货币危机、金融危机、债务危机等联系一起,因此一些论述将此作为形成危机的原因。
马克思相关著作中对此作了批判的。在没有信用的情况下,在没有货币执行支付手段的职能的情况下,也可能发生危机。但是,在没有买和卖彼此分离的情况下,却不可能出现第二种可能性。但是,在第二种场合所以发生危机,是因为商品不能在一定期限内卖出去,以这一定商品在这一定期限内卖出为基础的一系列支付都不能实现。这就是本来意义上的货币危机形式。
此论述表明,马克思对货币危机形式的研究仍然属于抽象意义上的,主要指货币执行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的两大职能,只不过二者抽象程度不同而已 。
但是假如将抽象危机形式来解释危机的原因,那么 这种认识又回到了马克思批判商品形态转化中的循环论证和虚无主义,本身仍然存在问题。因为本身违反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精神。所以马克思批评了这种解释危机的方向研究,也批评了一些经济学家用这样方式解释危机,过分关注货币职能,是多余的。
三、针对“比例论”观点的批判
马克思在批判李嘉图的积累理论中,针对经济危机必然发生的论证过程,也兼顾到针对一些错误性危机观点批判,这也包括了“比例论”。
马克思认为:他所研究的不是以生产比例失调为基础的危机,即不是以社会劳动在各生产领域之间的分配比例失调为基础的危机,因为这种比例失调而引起的市场价值的提高或降低,造成资本从一个生产领域转入另一个生产领域,这种平衡本身已经包含着危机,但危机本身成为平衡的一种形式;这种危机连李嘉图等人都承认。[3]
马克思上述观点,说明了其研究经济危机与“比例论”观点危机区别,实际上他把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调整引起经济波动和经济危机区别开了,两者之间有着根本区别。然而,不幸的是,后来的资产阶级学者和一些者同样在此或者在彼陷入了类似的逻辑推理陷阱。
在考察生产过程时,马克思论述了资本主义生产目的与生产特点:资本主义生产竭力追求的只是攫取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就是靠一定的资本物化尽可能多的占有直接劳动时间,其方法或是延长劳动时间,或是缩短必要劳动时间,发展劳动生产力,采用协作、分工、机器等,总之,进行大规模生产。因此,在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中就包含着不顾市场的限制而生产。
这段论述包含意义十分丰富。马克思首先他强调了资本主义生产目的,同时也论证了资本主义生产过程。资本主义生产目的是追求剩余价值,在生产中必然发起剩余价值生产,而且资本主义生产剩余价值的目的总是可以达到的。正象马克思认为的:生产对资本家根本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剩余价值能否实现。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特点是资本主义生产过剩是相对,即使某一领域存在生产过剩,对其他领域的影响,也会造成生产过剩,资本主义不可能再所有领域同时、均匀地发展,即使理想的社会也很难实现,真正满足需求的,必须要有过剩,但是后面过剩是相对需求而言,而不是相对购买力而言。[4]
该段论述,说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科学论断: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相对生产过剩的危机,不是真正生产相对需求的绝对过剩;一般社会生产,是以满足需要为前提的。但是资本主义生产违背了一般生产目的,它是满足资本家利润为前提的,因此实际上以相对购买力为前提,所以根本不是以满足需求为前提。这从侧面批判了不同形式的消费不足论,正面批判了“比例失调论”。
马克思论述到:在一定的条件下资本主义生产只能在某些领域无限制地自由发展;如果资本主义生产必须在一切领域同时地、均匀地发展,那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资本主义生产。因为在上述某些领域生产过剩绝对存在,所以在没有生产过剩的那些领域,也就相对地存在着生产过剩。总之,用一方面的生产不足来说明另一方面的生产过剩的观点是说:如果生产按比例进行,那就不会发生生产过剩。如果需求和供给彼此相符,也不会发生生产过剩。[5]
马克思对“比例论”的批判,综合起来,主要有以下观点:
资本主义生产造成的危机,体现为资本家总归加大对剩余劳动的生产和剥夺,本身包含着不顾市场的限制而生产,必然使得生产扩大超过消费的扩大,因为工人阶级群体的分配被限定了,而不是生产中比例的问题。
资本主义生产相对过剩,而非绝对过剩,只有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才会发生。
如果认为经济危机的原因在于比例失调,那么就会出来两种问题:社会上劳动者贫困现实是合理的了;资本主义在比调整比例下,生产力仍然可以大幅持续提高。针对后一种推论,事实并非如此,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下的经济危机持续存在,70年代后期资本经济停滞的态势已经得到了大范围验证,显然比例论观点不服合资本主义发展的事实。
比例论观点是对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否定,然而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力是符合社会规律的,关键在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问题,在与资本主义基本经济制度。
假若资本主义生产能够按比例生产,按照社会实际购买力生产,那么资本主义就会很快进入停滞和衰退阶段,资本主义生产创造的财富绝不是人类社会的最优生产方式。而现实世界经济发展历史,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还伴随着扩张殖民地、战争、争夺外部市场等手段,使得解决矛盾的途径超出其经济手段之外,这些恰恰说明资本主义经济的增长事实。如果用庸俗经济学的解释,与事实相比,后者就是狭隘的和罔顾事实的了。
那么,经济学者会提到一个基本问题:那么马克思针对李嘉图积累理论的批判中,所引用的两部类生产表式理论如何理解呢?显然这是一个好问题。
马克思针对资本主义经济规律进行研究的时候,他所批判与继承的之前的政治经济学,本身已经包含了一些特殊经济规律和普遍性的经济规律。而两部类生产表式理论,恰恰是一个普遍性的生产规律理论。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比例论”批判可以看出:假若人类社会进入一个以需求为目的的生产,以消费为目的生产,而且劳动产品归劳动者所有,那么在不存在剥削的情况,进行等价交换的两部类生产仍然要满足或者符合马克思所认识的条件,生产才能顺利进行。所以,两部类生产表式理论,是具有普遍性的经济规律,不仅适用于资本主义社会,也适用于社会主义社会。因为资本主义生产不是以消费为目的,并且资本家依靠生产资料的占有而取得商品所有权并剥夺剩余价值,其首先受到了资本主义特殊规律的限制,在资本主义范畴内,必然造成的经济危机,迥然不同于两部类生产表式理论的描述的状况。
因此比例论观点,得到马克思的批判。而马克思批判李嘉图的两部门生产表式的理论,却是一个普遍性的经济规律,由于资本主义自身特殊性,生产表式理论还没有成为资本主义制约的规律而起作用。
那么又如何理解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的一段话呢?
马克思说:在交换中按供求正确比例进行“只有在生产资料有限、交换是在狭隘的范围内进行的时候,才可能存在。随着大工业的产生,这种正确比例必然消失;由于自然规律的必然性,生产一定要经过繁荣、衰退、危机、停滞、新的繁荣等等周而复始的更替”。[6]
马克思对危机的论述有多种观点,如果我们不能按照一句话,或一段论述来理解马克思的观点,必须将之放到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整体系统中考查。
马克思、恩格斯曾经明确提出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矛盾作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根源的命题。[7]
由此可见,马克思、恩格斯挖掘根源,从矛盾观点出发,找到了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主要矛盾是生产关系,因为它已经成为制约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的最大障碍,所以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实现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建议,是合乎社会发展规律的。
而马克思针对危机研究的着眼点,强调了要从资本主义自身特殊性去研究。因为资本主义社会发生的危机,与以往社会形态相比,以前的社会形态没有出现过,这表明了,资本化主义危机具有资本主义自身的特殊性。如果找到了危机原因,这些条件在之前社会形态存在,那么这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因。只有找到了资本主义自身条件,而且之前社会形态没有此类的条件,才能具备成为经济危机原因的可能性。[8]
四、马克思对“工资上涨引起利润率下降”观点的批判
马克思在研究中,针对工资提高影响利润下降的观点,进行了论述。
马克思认为,一般利润率趋向下降的规律,是和剩余价值率趋向提高、劳动剥削程度趋向提高结合在一起的。所以,马克思认为,工资率的提高在例外的情况下偶然会促使利润率下降;但是用工资提高来说明利润率下降是最荒谬。因为这两者之间不存在稳定的关系,而且资本家可以通过增加劳动时间、提高劳动强度来弹性改变,使得工人创造更多的剩余价值。理解了形成利润率的各种关系,就可根据统计对不同时期不同国家的工资率进行实际的分析。利润率下降,不是因为劳动生产效率降低,而是因为劳动的效率提高;剩余价值率提高和利润率降低只是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的特殊表现形式。
马克思分析了由于资本积累而引起的劳动价格的提高不外是下列的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劳动价格提高不会妨碍积累的进展;另一种情况是积累由于劳动价格的提高而削弱。只要积累减少了,资本和可供剥削的劳动力之间的不平衡就消失了。所以,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会自行排除它暂时造成的障碍,使得劳动价格重新降到适合资本增殖需要的水平,工资水平必须服务于资本增殖,因此工资水平的提高只能是暂时的。
工资增长的第一种情况下只能是资本的增长引起可供剥削的劳动力的不足;第二种情况是资本的减少使可供剥削的劳动力过剩。正是资本积累的这些运动反映成为可供剥削的劳动力数量的相对运动,因而看起来好象是由后者自身的运动引起的。用数学上的术语来说:积累量是自变量,工资量是因变量,而不是相反。[9]
上述马克思论述包含了几个重要观点:
(一)工资提高仅仅是暂时性的,绝不会影响到积累的提高,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机构会自行排除它暂时造成的障碍。
(二)即便暂时性的工资提高也是有天花板的,因为无酬劳动和有酬劳动比例已经为工资制定了不可逾越的界限。
(三)在资本主义生产中,积累是自变量;工资是因变量,资本家占据统治地位,工人处于被支配地位,由此决定了工资和劳动都掌握在资本家手中。
(四)认为工资提高导致利润率下降的观点没有坚实的根据,将偶然的事件当成必然的事情。
五、对“信用膨胀和收缩作为危机原因”的批判
对信用膨胀和收缩作为危机原因的批判,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到的,他讲到:“政治经济学的肤浅性也表现在,它把信用的膨胀和收缩,把工业周期各个时期更替这种单纯的征兆,看作是造成这种更替的原因。对资本主义生产来说,人口自然增长所提供的可供支配的劳动力数量是绝对不够的。为了能够自由地活动,它需要有一支不以这种自然限制为转移的产业后备军。以上我们假定,就业工人人数的增减正好同可变资本的增减相一致。”[10]
从马克思论述可以得出:信用的膨胀和收缩只是资本主义经济周期的征兆,它不是经济周期的根本原因。
马克思告诉我们,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和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微观层次为分配问题,宏观表现为贫富两极分化;起到微观作用的主体是企业,社会形态表现为资本主义法权;社会关系表现为契约掩盖下的不等价交换,并以传统形式继承下来;生产目的由资本主义之前的社会性转变为资本家个人目的。
正像产业后备军的存在一样,他不是资本主义经济周期的主动力量,只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的特殊人口现象。资产阶级经济学者将其作为原因时,已经颠倒了因果关系。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对抗性矛盾,是周期性经济危机的重要原因,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根本矛盾,来自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
六、马克思批判的理论意义与价值意义
马克思在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对资产阶级经济学一些观点进行了批判,这些批判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价值意义。马克思对西方经济危机理论观点的批判彰显了马克思理论系统与西方的截然不同。
(一)特殊性规律与普遍性规律区别
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之前,其他社会形态并没有发生过资本主义社会那样的经济危机;所以马克思强调,必须从资本主义自身的特殊性,来寻找经济危机的原因。如果从社会形态的一般性上去寻找,那么这种方法和观点本身就违背了特殊性规律和普遍性规律的关系。
将经济危机的观点归于某一普遍性因素,适用于几种社会形态,那么其他社会形态也必然发生这种危机。显然这条逻辑途径是存在问题的,与基本经验事实相矛盾。
商品买卖分离、货币作为流通手段与支付手段、信用基本作用、比例关系在其他商品生产的社会形态也是起作用的规律,具有一般性,所以不可能作为经济危机原因。而工资作为流通领域的符号,不能改变生产过程中剩余价值的生产,由此引发的流通领域的问题,也成为必然性的;同时资本家作为剩余价值生产和利润的追求着,其对生产组织,绝不会因为工资上涨影响自己剩余价值的生产和利润的追求,他们可以能动地调整工资和雇佣工人数量,来抵消工资上涨。
(二)资本主义社会与其他社会相比的特殊性
马克思通过研究,梳理资本主义特殊性,主要有以下几点,从而成为资本主义产生经济危机的条件和基础:
1、资本原始积累下的暴力掠夺,造成了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的分离,从而使得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表现为资本雇佣劳动的社会化大生产。
2、资本主义生产以剩余价值生产为内在目的,外在表现为追求利润的最大化。
3、资本主义生产目的决定了资本主义生产和消费的分离,二者转变为间接的关系,消费成为第二性,从而区别于以往社会形态中生产和消费的直接关系。
4、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注定了对抗性的分配关系,工人仅仅得到维持生存的工资,而资本家通过剩余价值的生产与利润实现,取得社会化剩余劳动的所有权,在社会上表现为贫富两极分化,在经济上表现为经济危机。
5、资本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是生产资料私有制下的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从而演化出资本主义的特殊矛盾,导致资本主义出现不同于以往社会形态的经济现象与政治现象。
以上是资本主义与其他社会形态的重要区别,而这也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规定性和资本主义经济现象发生的原因。其线索表现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引发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并由此衍生资本主义一系列的经济现象。
(三)针对资产阶级几种观点的评论
在西方几种主要经济理论观点:政府干预论的奥地利学派观点、熊彼特的“创新性破坏”学说、金融不稳定假说、流动性不足等观点。综合马克思的批判和资本主义特殊性的探讨,我们可以看出,从流通领域、信用、货币、政府干预、市场不稳定性、金融不稳定性,去寻求经济危机原因的观点,存在以下严重缺陷:1,紧紧抓住了某一个环节来作为经济危机原因,但是该原因无法与经济危机的周期性建立起联系;2,从分工角度的“创新性破坏”假说,完全舍弃了资本主义生产目的特殊性及资本主义生产条件;3,政府干预的目的与动机没有稳定的规定,从而也无法与周期性危机建立联系;4、流动性不足没有反映剩余与不足的非对称性和错位,仅仅是抽象概述与局部关注。所以资产阶级经济危机理论观点,不但在哲学上存在矛盾,而且在解决问题上存在根本缺陷。
(四)对中国经济改革开放的启发思考
加强经济增长中生产与消费的直接统一性,尊重劳动者产品所有者的原则,实现劳动者产品所有制下的经济组织创新,逐渐缩小和消灭资本雇佣劳动、商品的资本主义所有权,贯彻按劳分配的根本原则,将政府职能转变为创造和提供生产资料、消灭租金的监督管理机构,实现经济的可持续稳定增长,尽可能创造物质财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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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2)[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85
【关键词】资本主义;发展;长期性
根据理论的阐述,人类社会的发展一般是一个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类会依次经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换言之,资本主义社会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前一个社会形态,它最终要进入到社会主义社会。但是现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已经存在和发展了几百年,仍然没有过渡到社会主义。这需要我们进一步研究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长期性。
1 资本主义发展的长期性
众所周知,马克思在人们社会发展方面有一个著名的论断,就是“两个绝不会”。两个绝不会,也即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 ; 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从这个论断可知,资本主义和以前的其他社会形态一样,是一个单独的社会形态,它的发展也会有一个很长的时期。在这个历史时期中,并非不会出现暂时的停滞,但是停滞状态的存在不能成为我们否认资本主义发展更快的理由。放眼资本主义发展的过程,发展是长期的、绝对的,而停滞只是相对的、暂时的。这种发展的长期性和绝对性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1 就资本主义现在的发展阶段来说,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资本主义已经处在最后阶段
资本主义最初出现在 14、15 世纪地中海沿岸的城市,距今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而社会主义的发展才不到一百年,比资本主义的发展时间要短许多。可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是相当长的,而且还在继续向前发展。因此,资本主义几百年的历史,在整个人类历史里也还是一个小片段。毫无疑问,资本主义的发展已经从自由竞争阶段进入到垄断阶段。但目前是处在什么阶段,大多数学者认为在开始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有些学者把这个阶段称之为资本主义中壮年时期,有些学者称之为后工业化社会,还有学者称之为资本主义晚期阶段。尽管如此,当代资本主义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思想文化还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国际社会中还发挥着很大作用,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资本主义已经处在最后阶段。
1.2 就资本主义统治的现状来看,资本主义的统治还很有力
在当代资本主义国家中,尽管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这一基本矛盾依然存在,但是并没有进一步激化和尖锐化,并没有超出资本主义国家可控的范围,反而由于其自身的变革和调整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资本主义政党牢牢掌握着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权,工人阶级政党的影响并不大。在资本主义国家,工人阶级等进步力量还不足于动摇或威胁资本主义统治的合法性,革命意识在工人阶级中有所衰退,传统的工人阶级革命并没有任何出现的痕迹,社会主义运动依然处在低谷中。
1.3 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地位来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依然占据主导地位
二战后,一大批亚、非和拉美国家走向独立。这些经济文化水平并不高的国家没有选择社会主义道路,而是选择了资本主义道路。民族主义政党带领这些国家的人民进行资产阶级革命,发展资本主义,依附于发达国家,使得在世界体系内占主导地位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而非社会主义生产方式。
2 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长期性的主要原因
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长期性的原因,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课题。既有内部原因,也有外部原因;既有经济和科技方面的因素,也有政治和文化意识形态的原因。这些因素相互交织,相互作用,共同产生影响。
2.1 科技革命推动了资本主义的发展
资本主义的产生和发展与科技革命密不可分。目前已经发生的三次科技革命对资本主义的形成、发展和变革有直接的关系。发源于英国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使得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得到巩固,使得资本主义制度最终得以确立;发生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第二次工业革命推动了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使资本主义国家由自由资本主义阶段发展到垄断资本主义阶段;二战以来开设目前还在进行的第三次科技革命首先发生在资本主义国家,它给资本主义发展带来了新的强大动力。
2.2 经济危机提高了当代资本主义的适应能力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固有矛盾是资本主义本身无法克服和解决的,它将会使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周期性的发生。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实际上就是生产相对过剩的危机,会使生产力的发展造成破坏,并引发政治危机和社会危机,当这些危机无法解决时,资本主义就要灭亡了。可是实际情况并非完全如此,经济危机确实一直在资本主义国家不断发生,但严重的政治危机和社会危机却没有出现。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危机发生后,采取一系列措施来消除或减小危机的影响,使危机没有造成不受控制的不良影响。也就是说,经济危机大大提高了当代资本主义的适应能力。
2.3 资本主义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
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政治制度不断完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是通过资产阶级革命建立的,是对封建专制制度的否定,是人类民主发展的一个阶段。在社会主义制度出现后,资本主义为了避免无产阶级革命的出现,又完善了自己的政治制度。此外,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也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
2.4 当前的世界格局有利于资本主义的发展
资本主义产生之后,迅速向世界扩展,最终建立资本主义世界体系。虽然社会主义在二战后也曾扩展到较多国家,但是自剧变后,社会主义的力量被削弱,在世界格局中处于不利地位。在这样的格局下,资本主义国家利用自己的经济科技优势向全世界推行资本主义价值观,加强实施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和平演变。此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控制了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在国际事务中起主导作用。
参考文献
[1] 景浩 , 王丙辰 . 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三重危机探析 [J]. 山西师大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3(S2).
[2] 沈鑫雨 . 刍议当代资本主义改良的实质[J]. 经济研究导刊 ,2013(18).
我们可以看出,哈贝马斯并没有回避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资料私有制所造成的雇佣劳动与资本之间的结构性矛盾,这种矛盾不可避免的会导致经济危机。然而,在其社会学系统理论的分析视域下,经济危机并不必然与阶级斗争相联系,而且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阶级结构发生重大变化,阶级统治的政治匿名化被社会匿名化所取代。哈贝马斯尽管认识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但他否认资本主义社会通过革命而解体。他的结论是,“重新组织经济既无必要,也不可能”,他认为彻底变革经济基础的革命只能是乌托邦式的幻想。哈贝马斯的批判理论逐步演化成一种改良的理论,而且他在改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站在了革命的对立面,成为了资本主义的辩护人。
由系统控制危机到社会规范危机的转换过程
上文中我们肯定了哈贝马斯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危机根源的认识,尽管这一根源对于他的危机理论来说似乎无足轻重。因此,我们有必要搞清楚哈贝马斯“危机”概念的真正内涵,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理解其危机理论的实质。哈贝马斯在《合法化危机》一书开篇之处是这样论述“危机”范畴的:“我们把危机与一种客观力量的概念联系起来,这种客观力量剥夺了一个主体的某些正常控制能力。我们把一个过程说成是危机,这样也就赋予了该过程一种规范意义:危机的克服意味着陷入危机的主体获得解放。”
可见,哈贝马斯一开始就是从控制与规范之间关系开始构建其危机理论的。哈贝马斯首先介绍了社会科学范畴的系统论危机概念,从这一角度讲,危机就是系统整合的持续失调。但哈贝马斯认为,只有系统控制危机使社会整合岌岌可危时,也就是社会规范结构的共识基础受到破坏时,才会形成社会危机。因此,哈贝马斯强调:“一种适当的社会科学危机概念应该能够把握住系统整合(Systemintegration)与社会整合(Sozialinte-gration)的关系。”为此,哈贝马斯引进了“生活世界”这一范畴,并将生活世界与系统这两个范式联系起来。哈贝马斯认为,生活世界蕴含着一个社会的规范与价值,生活世界规范结构的正常运行,服务于社会整合,又依赖于社会认同;而系统仅仅关注于社会系统自身的控制机制与原则。因此,“危机分析要求一个能够把握住规范结构与控制问题之间关系的分析层面。”
在此基础上,哈贝马斯得出这样的结论:社会危机就是控制机制对社会规范结构的破坏,就是系统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下面让我们结合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看看系统控制危机如何转换成社会规范危机,也就是哈贝马斯晚期资本主义危机理论的具体内容。哈贝马斯认为,自由资本主义社会的组织原则不是政治性的阶级统治,而是经济系统内部的雇佣劳动与资本的关系,经济系统同时承担着系统整合与社会整合的双重功能,由此而导致的经济危机属于纯粹意义上的系统危机。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系统依然有其自身的组织原则,政治系统为避免经济系统的功能失调,用整体计划调节经济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市场机制。经济系统内部的雇佣劳动与资本之间的结构性矛盾被转化成经济系统与政治系统不同组织原则、不同控制手段之间的矛盾。遗憾的是,行政行为不但不能解决经济危机,反而会使政治系统自身陷入危机,经济危机转化成行政合理性危机。哈贝马斯借用经济学的“投入”与“产出”模式来分析政治系统危机倾向:“政治系统需要尽可能投入各种不同的大众忠诚,所产出的则是由权力机构贯彻的行政决定。产出危机表现为合理性危机,即行政系统不能成功地协调和履行从经济系统那里获得的控制命令。投入危机则表现为合法性危机,即合法性系统无法在贯彻来自经济系统的控制命令时把大众忠诚维持在必要的水平上。”
因此,“合理性危机是一种转嫁的危机,与经济危机一样,合理性危机把为非普遍利益而进行的社会化生产的矛盾表现为控制命令之间的矛盾。”哈贝马斯阐述了行政合理性危机产生的原因:一方面,是行政计划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其根源还是在于经济系统自身的“为非普遍利益而进行的社会化生产”的结构性矛盾,简单的说,就是国家行政手段无法解决社会化大生产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由于国家弥补自我封闭的经济系统的弱点,承担起协助市场的任务,因此,国家控制手段的逻辑就迫使国家不得不允许越来越多的外部因素进入系统。”
行政行为一旦介入经济危机,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对经济系统的诉求马上转移到政治系统上。哈贝马斯还进一步指出,行政合理性危机会通过国家机器的瓦解的方式取消其合法性。合法性丧失,意味着国家行政行为无法维系原有的合法性规范。如果说行政合理性危机指的是政府干预经济行为缺乏理性,行政行为无法满足经济系统的控制指令的要求。那么合法性危机则是指,行政行为在干预经济危机时所作的各种控制命令即便有效,也破坏了原有社会文化领域的规范结构。社会文化系统产生所谓的“动机危机”,无法再提供满足合法性需求的意识形态和规范价值体系,社会主流价值与制度受到质疑,大众忠诚丧失。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由系统控制到社会规范这一危机的转换过程。哈贝马斯从经济系统的控制原则入手,但其理论落脚点却是社会文化领域的规范结构。也就是说,哈贝马斯危机理论的核心是合法化危机,而合法化危机的实质是社会认同危机。
合法性危机的实质是社会认同危机
哈贝马斯危机理论重点不在于经济危机,他更无意于探讨经济危机背后的社会结构性矛盾。他认为经济危机已不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危机,合法性危机成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最主要的危机形式,而合法性危机的实质是社会认同危机。在哈贝马斯这里。社会危机从经济系统转换到政治文化系统,由经济基础转移到上层建筑与意识形态领域。哈贝马斯认为,合法性危机意味着,行政行为在应对经济危机时,无法确立或维持必要的合法性规范结构,无法从社会文化系统汲取行政行为正当性的资源,无法对行政合理性进行论证。如果国家无法对其行政行为的正当性做出论证,则必然会陷入合法化机之中。合理性危机并不必然导致合法性危机,而合法性危机却肇始于行政合理性危机,是合理性危机通过社会文化系统的转换,是系统整合危机向社会整合危机的转换。“各种危机倾向只有通过社会文化系统才能爆发出来,原因在于一个社会的社会整合依赖于这一系统的产出:直接依赖的是社会文化系统以合法化形式给政治系统提供动机,间接依赖的是社会文化系统向教育和就业系统输送劳动动机。”
社会文化系统自身的危机表现为动机危机,哈贝马斯指出,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一系列的公民私人性与家庭职业私人性原则是最重要的动机模式,对政治系统与经济起着重要的维护作用。正是这两个模式遭到系统的破坏,形成动机危机,进而影响社会系统整合。也就是说,社会文化系统与社会整合密切相关,对社会整合起着决定性作用。从系统与生活世界的之间关系的角度看,生活世界受制于经济系统和政治系统,即受到金钱和权力这两种手段的控制。晚期资本主义社会正是各种社会系统以不同的机制和原则破坏了生活世界的规范结构,社会文化系统产出失调,规范结构无法为控制手段提供合法性依据,造成合法性危机以及系统对“生活世界殖民化。”
哈贝马斯同时指出,合法性危机必须追溯到对合法性的需求,合法性需求的增加是因为政治系统意义储备变得越来越贫乏。因此,哈贝马斯认为,“不能随时用来满足行政系统需求的僵化的社会文化系统是加剧合法化困境并导致合法化危机的唯一原因……决定合法化危机的必然是一种动机危机,即国家、教育系统和就业系统所需要的动机和社会文化系统所能提供的动机之间所存在的差异。”因此,“合法性危机是一种直接的认同危机(Identitatskrise)。它不是由于系统整合受到威胁而产生的,而是由于下列事实造成的,即履行政府计划的各项任务使失去政治意义的公共领域的结构受到怀疑,从而使确保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形式民主受到质疑。”
在哈贝马斯合法性理论的范畴中,“认同”或者说“承认”扮演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危机”是哈贝马斯政治合法性理论的逻辑起点,“认同”则是其理论的落脚点。现代政治合法性论证的第一要义就是民众的认同原则,政治合法性首先要通过民众对政权的认同和拥护程度表现出来。哈贝马斯危机理论不仅为我们揭示了经济、政治与社会文化系统的相互关联,揭示了系统控制与社会规范的内在张力;同时,他对于合法化危机实质的剖析,也为危机的消除指明了方向:只有通过交往理性的重构,才能建立起有效的社会规范价值体系,从而消除合法化危机。
哈贝马斯危机理论对于我国现阶段经济文化建设的重要启示
哈贝马斯危机理论不断从经济系统转换到政治文化系统,并且试图在作为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领域探求资本主义社会危机的实质与解决途径,实质上是否定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因此也注定了这一理论的乌托邦命运。然而,哈贝马斯危机理论不仅以社会系统角度为我们揭示了经济、政治与社会文化系统的相互关联,同时也揭示了系统控制与社会规范的内在张力。特别是哈贝马斯对于社会危机的根源,合法性危机的实质,以及国家行政行为对经济文化系统的干预等方面的剖析与阐释,对于我国现阶段经济体制改革与加强文化建设都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与启示意义。
(1)深化经济改革,避免产生危机的结构性矛盾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价值规律在市场资源配置方面起了基础性作用。但近些年来,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远远落后于经济的发展,经济领域矛盾不断积累。一方面,经济体制改革与行政体制改革相对滞后。“改革滞后的主要表现是,政府支配的资源过多,过分主导资源配置,政企不分、政资不分、政事不分问题未解决,抑制了市场优化资源配置功能的发挥。一句话,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没有理顺。”哈贝马斯在批判晚期资本主义的时候指出,“如果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中还继续存在着经济危机倾向,这就表明,国家干预资本运作过程的行为和交换过程一样,也服从于自发的经济规律。”
上文中所提到的行政合理化危机,简单地说,就是政府行为未能成功地协调和履行从经济系统那里获得的控制命令。我国目前体制改革的关键就在于使政府能够更好地、更理性地为经济和市场服务,这也是转型期我国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核心任务。在哈贝马斯看来,经济系统的危机具有自发性,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周期性规律。而国家行政行为对经济危机的干预,使危机从经济领域转移到政治领域和社会文化领域。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面临着同样的风险与挑战,因此,我们必须继续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和进行行政体制改革,改革的目的是实现发展与保持稳定,但不能以发展与稳定为托词而拒绝深化改革,这样只会削弱进一步发展的动力,更有可能增加不稳定的因素。行政理念的转变与行政能力的提高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但只有通过深化改革,才能不断转变政府职能,规范政府行为,有效防止政府行为对经济的过当干预。否则,政府的干预行为不仅不能解决经济系统自身存在的问题,而且使经济的问题诱发政治的问题,造成社会民众对国家政策、政府行为甚至于体制制度的强烈不满,并进而引发哈贝马斯所谓的“行政合理性危机”与“政治合法性危机”。
另一方面,经济系统危机根源于其系统内部的雇佣劳动与资本之间结构性矛盾,而当前我国经济领域的生产要素的结构性矛盾日益明显,例如劳动力的结构性短缺与失业问题,市场投资过热与购买力低下问题等同时存在。生产要素结构性的矛盾不仅会导致生产的不平衡性与经济滞胀,同时不可避免地导致分配不公以及贫富差距过大。经济领域结构性矛盾越积累越严重,只有靠改革而不是一味的发展才能解决。只有理顺各种所有制形式之间以及社会各系统之间关系,不断调整与完善经济结构才能实现经济的良性发展。
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既得利益的阻挠与反对,使深层次改革举步维艰,各种危机倾向在一定程度上并存。因此,我们必须树立正确的危机意识,解放思想,事实求是,既要坚持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不动摇,积极探索高效的公有制实现形式,为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提供物质保障;同时又要鼓励多种经济形式共同发展,不断探索劳动与资本有效的结合方式。一句话,只有在不断深化改革的过程中,各种结构性矛盾以及所引发的一系列危机才能得到缓解与避免。
(2)加强文化建设,增强核心价值体系的凝聚力
哈贝马斯为我们揭示了社会各系统之间的危机转换过程,并指出合法性危机的实质是认同危机。合法性危机虽然与行政合理性危机同属于政治危机倾向,但合法性危机并不是系统整合的危机,而是社会整合的危机。社会文化系统遭到破坏,社会规范价值体系遭到质疑,严重威胁整个社会的稳定与发展。哈贝马斯批评了晚期资本主义国家行政行为对公共舆论的操纵,“政治系统承担起规划意识形态的任务……文化系统特别能抵制行政控制:意义从来都不是用行政手段创造出来的。对符号进行商业生产和行政计划,会消耗掉虚拟的有效性规范力量。获取合法化的‘方式’一旦被看穿,对合法化的追求就会不战自败。”
认同是意义的来源,但现代文化产业与意识形态不但不能满足意义生产的需要,而且还会消耗原本就有限的意义资源和价值资源。行政行为对社会文化系统意义生产的介入,不可避免地渗透着一种特殊的政治利益,利益导向取代了共同价值取向,传统的意义资源和价值认同就会丧失。哈贝马斯上述之见解固然有失偏颇,也诚然为我国文化建设提供了借鉴。直到近些年来,我们才意识到文化建设所面临问题的严重性———目前整个文化确实导致了认同出现了危机。我国现在面临着一种“文化失衡”现象:传统的价值观念与社会规范,在功利主义、拜金主义的冲击下,已经无法为社会发展提供必要道德规范与价值支撑,由此而产生的社会焦虑心理直接影响社会价值的认同与政治合法性的认同。这既是多年来只重经济发展造成的必然结果,同时也与我们过去文化建设过分强调意识形态密切相关。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建设文化强国,实现文化事业的大发展、大繁荣,同时强调,要加快推进文化体制改革,构建有利于文化繁荣发展的体制机制。一方面,我们必须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在全党全社会形成统一指导思想、共同理想信念、强大精神力量和基本道德规范,以此来应对认同危机与合法化危机可能带来的挑战;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必须规范政府在文化建设中的作用发挥,在文化建设中,政府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既不能越位也不要缺位。
要把文化建设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立与人民群众现实诉求与精神需要结合起来,要防止自上而下政治说教,要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创造性并形成共识。“作为‘统一指导思想和共同理想信念’的核心价值体系,必须在充分的民主协商、公共讨论之后形成,必须是社会各阶层在这种讨论和协商之后形成的共识,而不是自上而下强加的圣旨。”
关键词:资本批判理论;经济;政治;文化;人的发展
一部资本主义的发展史,同时也是一部资本主义的批判史。作为20世纪70年代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形成和发展的一种思想理论,生态学以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为切入点,把生态学与相结合,充分吸收借鉴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和法兰克福学派的社会批判理论思想,以对资本逻辑的批判为核心,对资本主义社会展开了集经济、政治和文化批判于一体的生态批判,开辟了资本批判理论的新维度。
一、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经济维度
生态学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有自毁其发展根基的趋势,是一种不可持续的经济形态,其理由有三。一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最终目的是资本积累,其手段是扩大生产和剥削劳动,其后果是经济的危机与生态的危机并存。生态学认为,资本积累、经济危机以及生态危机之间是有着内在关系的。至于资本与经济危机的关系,马克思已做过论述。在资本与生态危机的关系上,由于资本的自我扩张在经济的维度上没有限制,并且资本低估自然界的存在价值,因此,资本只有通过经济危机的形式来触及到生态维度上的局限性。在经济危机与生态危机的关系上,奥康纳认为,经济危机可导致生态危机,反过来,生态危机也有可能引发经济危机。其二,资本存在新形态对生态危机和社会危机的影响进一步加剧。生态学认为,二战以后,尤其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资本的存在形态出现了新的变化,比如石油资本、金融资本等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对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和社会秩序带来的破坏性更大。奥康纳就认为,20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不仅给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带来了负面影响,而且也加剧了国际社会的不稳定;而建立在消费信用或抵押信用基础上的金融资本,“在带来财富的同时,也会带来债务、金融投机以及金融结构的不稳定,这些因素很可能会引发一场金融体制的危机。”[1]261奥康纳的这一观点也为2008年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所证明。其三,资本的全球化带来了生态危机的全球化和全球性的经济发展不平衡。生态学认为,资本为了克服其自身扩张带来的生态危机和发展限制,必然会突破地域的限制,走向世界,把世界范围的资源纳入其生产体系,并为了实现由扩大再生产带来的剩余价值而抢占世界市场。因此,生态学认为,资本通过操纵世界范围内的生产和消费,把全世界都纳入到了资本主义生产体系之中,给世界各国带来了机遇和挑战并存的局面。机遇就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可以利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和技术,促进民族经济的发展;挑战就是资本通过全球化也把自身造成的生态危机进一步全球化了,并且由于资本全球化的目的是追求利润最大化而不是促进世界经济发展,因此,进一步造成了南北的不平衡发展和世界环境危机的进一步加剧。
二、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政治维度
生态学从其独特的生态危机视角来审视资本主义的政治制度,并将其提到与整个生态系统以及人的发展相联系的高度,得出了资本主义国家政权的反生态本性及其根源于资本逻辑的结论。阿格尔在《西方概论》一书中对资本主义国家政权的反生态性有过详细的描述,他说道:“资本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的结构上的弱点导致了人们在其中不得不通过个人的高消费来寻求幸福的环境,从而加速工业的增长,对业已脆弱的生态系统进一步造成压力。”[2]486生态学认为,生态危机的问题不应该仅仅放在资本的维度上来加以审视,国家与自然界的危机之间也存在着非常深刻的内在联系。
为了说明资本与国家之间的关系问题,奥康纳提出了资本主义第二重矛盾的理论,即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与其生产条件之间的关系。其中,生产条件是一个关键概念,它包括劳动力、城市的基础设施和空间以及外部自然界或环境。奥康纳认为,生产条件“它不是作为商品,并根据价值规律或市场力量而生产出来的,但却被资本当成商品来对待的所有东西”。[1]229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资本主义生产的一般条件能够在政治上获得保证。但奥康纳又认为,从生产条件的这种政治化视域中来看,如果生产条件被忽视了即它们的生产性能力遭到了破坏,将会出现的不仅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问题,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的立法危机或者执政的党和政府的政治危机问题。因为资本主义国家是在市民社会中得以运行的,它身上还负载着意识形态的、社会的以及政治的冲突与妥协。同时也就意味着,国家保护资本家的利益的功能的实现必然会引发市民社会内部的各种复杂的斗争和运动。生态学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条件是人类生活的条件,以及生命本身的条件。所以,国家政权无视甚至保护资本对其自身的生产条件进行有计划的损害或破坏,致使经济危机及其引发的生态危机和社会运动在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将不可避免。
三、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文化维度
生态学认为,资本在积累过程中不仅要通过资本对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等经济领域的支配从而成为资本主义社会中“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来实现,而且受求利性的驱使,资本必将突破经济领域,通过对资本主义政治、文化等社会领域的依赖、渗透和控制等来实现积累。20世纪60、70年代,随着垄断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资本逻辑也从经济生产领域扩张到了意识形态和精神生产的部门中去。因而,人们的物质消费和文化消费也全部渗透着交换原则的资本运作逻辑,马克思的作为上层建筑的一种形式的文化整体也在资本逻辑的侵蚀下逐渐被肢解。资本逻辑通过操控科学技术和人们的消费来为资本增殖服务,这必然会会对人们的社会心理、意识形态以及价值观念等文化层面的内容和要素造成冲击,以致技术文化、消费文化、大众文化等在资本的推动下成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主流文化形态。生态学认为,在消费文化盛行的社会里,不但人们头脑里只有可供销售的商品,而对人类的历史、道德、文化、科技和环境的知识一无所知,并且资产阶级政权为了满足个人通过高消费来追求幸福的异化需求,必然会扩大工业生产规模,以生产尽可能多的消费品。这必然会带来对自然剥削的加强,从而给业已脆弱的生态系统造成更大的压力。由此,生态学得出结论:在资本主义社会,文化也成了资本剥削自然、追求价值增殖的工具,具有反生态的特征。
很明显,生态学把对资本主义文化的批判也作为自己资本批判理论的内容之一,并试图通过对资本主义文化的批判和重构来解决当前面临的生态危机。例如,莱斯和阿格尔就试图把人们的幸福追求从消费领域转移到生产领域来消除消费文化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奥康纳试图赋予人类的社会劳动以文化的和自然的特征,致力于探索一种能将文化和自然与传统的的劳动范畴融合在一起的方法论模式,从而使作为人类社会和自然生态系统中介的社会劳动具备一种文化维度和自然维度,构建起文化、劳动、自然三位一体的自然观和历史观,以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
四、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人文关怀维度
生态学认为,由于资本主义不能克服资本逻辑所导致的危机,又需要依赖危机确保资本逻辑实现,因此,其不得不采取扩大生产规模与操纵消费市场的途径。而其带来的结果却是人的进一步异化和生存危机。首先,资本所创造的大规模产品必须要销售出去才能实现剩余价值,因此,资本便通过制造人们的需求、激发人们的消费欲望、改变人们的消费观,以达到实现剩余价值的目的。资本所制造出来的需求是与人的真实需求相异的虚假需求,因此,生态学认为,在劳动异化的基础上,人的虚假需求进一步加深了人的异化。其次,资本扩大生产规模的手段之一是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生态学认为,作为人类解放手段之一的科学技术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已经成了资本追求剩余价值的工具,从自身解放的手段转变成了资本压迫人、统治人的工具。最后,资本扩大生产规模的另一个手段是全面加大对自然的开发,使自然全面资本化。生态学认为,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自然从作为人类生存发展的根本前提转变成了资本追求剩余价值的“水龙头”和倾倒废料的“蓄水池”。只不过是“这个水龙头里的水是有可能被放干的,这个污水池也是有可能被塞满的”。[1]296这样,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人类的生存环境被破坏了,人从异化的困境走到了生存的困境。在此,生态学认为,受资本逻辑的支配,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人的消费、科学技术、自然界等都发生了异化,在这种社会中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成了资本逻辑的附属品。
生态学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充满危机的社会,而且其依赖于危机而存在。在生态学看来,资本为追求剩余价值所采取的一切手段,不仅不能很好的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社会危机和人的生存危机,而且会使危机形势进一步加剧,因为资本具有自毁根基的趋势。所以,从生态维度出发,生态学提出了构建具有生态理性的、可持续的生态社会主义的理想社会模式。
参考文献:
一部资本主义的发展史,同时也是一部资本主义的批判史。作为20世纪70年代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形成和发展的一种思想理论,生态学以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为切入点,把生态学与相结合,充分吸收借鉴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和法兰克福学派的社会批判理论思想,以对资本逻辑的批判为核心,对资本主义社会展开了集经济、政治和文化批判于一体的生态批判,开辟了资本批判理论的新维度。
一、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经济维度
生态学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有自毁其发展根基的趋势,是一种不可持续的经济形态,其理由有三。一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最终目的是资本积累,其手段是扩大生产和剥削劳动,其后果是经济的危机与生态的危机并存。生态学认为,资本积累、经济危机以及生态危机之间是有着内在关系的。至于资本与经济危机的关系,马克思已做过论述。在资本与生态危机的关系上,由于资本的自我扩张在经济的维度上没有限制,并且资本低估自然界的存在价值,因此,资本只有通过经济危机的形式来触及到生态维度上的局限性。在经济危机与生态危机的关系上,奥康纳认为,经济危机可导致生态危机,反过来,生态危机也有可能引发经济危机。其二,资本存在新形态对生态危机和社会危机的影响进一步加剧。生态学认为,二战以后,尤其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资本的存在形态出现了新的变化,比如石油资本、金融资本等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对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和社会秩序带来的破坏性更大。奥康纳就认为,20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不仅给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带来了负面影响,而且也加剧了国际社会的不稳定;而建立在消费信用或抵押信用基础上的金融资本,“在带来财富的同时,也会带来债务、金融投机以及金融结构的不稳定,这些因素很可能会引发一场金融体制的危机。”[1]261奥康纳的这一观点也为2008年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所证明。其三,资本的全球化带来了生态危机的全球化和全球性的经济发展不平衡。生态学认为,资本为了克服其自身扩张带来的生态危机和发展限制,必然会突破地域的限制,走向世界,把世界范围的资源纳入其生产体系,并为了实现由扩大再生产带来的剩余价值而抢占世界市场。因此,生态学认为,资本通过操纵世界范围内的生产和消费,把全世界都纳入到了资本主义生产体系之中,给世界各国带来了机遇和挑战并存的局面。机遇就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可以利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和技术,促进民族经济的发展;挑战就是资本通过全球化也把自身造成的生态危机进一步全球化了,并且由于资本全球化的目的是追求利润最大化而不是促进世界经济发展,因此,进一步造成了南北的不平衡发展和世界环境危机的进一步加剧。
二、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政治维度
生态学从其独特的生态危机视角来审视资本主义的政治制度,并将其提到与整个生态系统以及人的发展相联系的高度,得出了资本主义国家政权的反生态本性及其根源于资本逻辑的结论。阿格尔在《西方概论》一书中对资本主义国家政权的反生态性有过详细的描述,他说道:“资本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的结构上的弱点导致了人们在其中不得不通过个人的高消费来寻求幸福的环境,从而加速工业的增长,对业已脆弱的生态系统进一步造成压力。”[2]486生态学认为,生态危机的问题不应该仅仅放在资本的维度上来加以审视,国家与自然界的危机之间也存在着非常深刻的内在联系。
为了说明资本与国家之间的关系问题,奥康纳提出了资本主义第二重矛盾的理论,即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与其生产条件之间的关系。其中,生产条件是一个关键概念,它包括劳动力、城市的基础设施和空间以及外部自然界或环境。奥康纳认为,生产条件“它不是作为商品,并根据价值规律或市场力量而生产出来的,但却被资本当成商品来对待的所有东西”。[1]229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资本主义生产的一般条件能够在政治上获得保证。但奥康纳又认为,从生产条件的这种政治化视域中来看,如果生产条件被忽视了即它们的生产性能力遭到了破坏,将会出现的不仅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问题,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的立法危机或者执政的党和政府的政治危机问题。因为资本主义国家是在市民社会中得以运行的,它身上还负载着意识形态的、社会的以及政治的冲突与妥协。同时也就意味着,国家保护资本家的利益的功能的实现必然会引发市民社会内部的各种复杂的斗争和运动。生态学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条件是人类生活的条件,以及生命本身的条件。所以,国家政权无视甚至保护资本对其自身的生产条件进行有计划的损害或破坏,致使经济危机及其引发的生态危机和社会运动在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将不可避免。
三、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文化维度
生态学认为,资本在积累过程中不仅要通过资本对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等经济领域的支配从而成为资本主义社会中“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来实现,而且受求利性的驱使,资本必将突破经济领域,通过对资本主义政治、文化等社会领域的依赖、渗透和控制等来实现积累。20世纪60、70年代,随着垄断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资本逻辑也从经济生产领域扩张到了意识形态和精神生产的部门中去。因而,人们的物质消费和文化消费也全部渗透着交换原则的资本运作逻辑,马克思的作为上层建筑的一种形式的文化整体也在资本逻辑的侵蚀下逐渐被肢解。资本逻辑通过操控科学技术和人们的消费来为资本增殖服务,这必然会会对人们的社会心理、意识形态以及价值观念等文化层面的内容和要素造成冲击,以致技术文化、消费文化、大众文化等在资本的推动下成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主流文化形态。生态学认为,在消费文化盛行的社会里,不但人们头脑里只有可供销售的商品,而对人类的历史、道德、文化、科技和环境的知识一无所知,并且资产阶级政权为了满足个人通过高消费来追求幸福的异化需求,必然会扩大工业生产规模,以生产尽可能多的消费品。这必然会 带来对自然剥削的加强,从而给业已脆弱的生态系统造成更大的压力。由此,生态学得出结论:在资本主义社会,文化也成了资本剥削自然、追求价值增殖的工具,具有反生态的特征。
很明显,生态学把对资本主义文化的批判也作为自己资本批判理论的内容之一,并试图通过对资本主义文化的批判和重构来解决当前面临的生态危机。例如,莱斯和阿格尔就试图把人们的幸福追求从消费领域转移到生产领域来消除消费文化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奥康纳试图赋予人类的社会劳动以文化的和自然的特征,致力于探索一种能将文化和自然与传统的的劳动范畴融合在一起的方法论模式,从而使作为人类社会和自然生态系统中介的社会劳动具备一种文化维度和自然维度,构建起文化、劳动、自然三位一体的自然观和历史观,以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
四、生态学资本批判理论的人文关怀维度
生态学认为,由于资本主义不能克服资本逻辑所导致的危机,又需要依赖危机确保资本逻辑实现,因此,其不得不采取扩大生产规模与操纵消费市场的途径。而其带来的结果却是人的进一步异化和生存危机。首先,资本所创造的大规模产品必须要销售出去才能实现剩余价值,因此,资本便通过制造人们的需求、激发人们的消费欲望、改变人们的消费观,以达到实现剩余价值的目的。资本所制造出来的需求是与人的真实需求相异的虚假需求,因此,生态学认为,在劳动异化的基础上,人的虚假需求进一步加深了人的异化。其次,资本扩大生产规模的手段之一是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生态学认为,作为人类解放手段之一的科学技术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已经成了资本追求剩余价值的工具,从自身解放的手段转变成了资本压迫人、统治人的工具。最后,资本扩大生产规模的另一个手段是全面加大对自然的开发,使自然全面资本化。生态学认为,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自然从作为人类生存发展的根本前提转变成了资本追求剩余价值的“水龙头”和倾倒废料的“蓄水池”。只不过是“这个水龙头里的水是有可能被放干的,这个污水池也是有可能被塞满的”。[1]296这样,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人类的生存环境被破坏了,人从异化的困境走到了生存的困境。在此,生态学认为,受资本逻辑的支配,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人的消费、科学技术、自然界等都发生了异化,在这种社会中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成了资本逻辑的附属品。
生态学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充满危机的社会,而且其依赖于危机而存在。在生态学看来,资本为追求剩余价值所采取的一切手段,不仅不能很好的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社会危机和人的生存危机,而且会使危机形势进一步加剧,因为资本具有自毁根基的趋势。所以,从生态维度出发,生态学提出了构建具有生态理性的、可持续的生态社会主义的理想社会模式。
参考文献:
危机:广告市场的萎缩让弱势传媒面临出局
作为中国社会经济环境的一部分,中国的传媒领域肯定会受到经济危机的重大冲击。这是毫无疑问的。冲击突出表现在媒体广告收入的波动与下滑。由于受经济危机的影响,一些企业在经营和销售上出现困难,进而引起消费需求和消费信心的下降,反过来又带动更多的企业陷入这一恶性循环。对媒体广告经营的冲击在2008年下半年已经逐渐体现出来,在2008年底更加明显。一些企业由于实际经营困难或者对市场信心不够,压缩减少媒体广告投放费用。根据CTR的研究,对于传媒业整体来讲,商业、化妆品/浴室用品、食品、药品、饮料、房地产、娱乐休闲、汽车、通讯等产业是最重要的广告资源。这9个行业中的前4个的广告集中度达到50%,而这9个行业的集中度则高达80%。因此,这些行业的景气与否对传媒广告的影响更大、更直接。目前,汽车、房地产、通讯等行业的广告投放都出现放缓的趋势,商业等行业的广告投放也都更加谨慎。在经济紧缩的环境中,企业在广告投放方面总量会减少,同时,对媒体广告效果的要求更苛刻,而一些企业甚至会利用媒体经营的压力进一步压低媒体的广告价格。这些变化致使2009年中国媒体发展的经济环境越来越恶化。
2009年,中国传媒所面对的将是淘汰式的竞争。一些媒体在竞争中将会越来越被动,处于生存的边缘甚至出局。这些可能出局的媒体,有的是在经营上出现了重大失误,有的原本就处在边缘化的境地当中,大多都属于经营不善的媒体。这类媒体在经济环境良好的时候,由于企业广告的投放每年都会增加,所以也随之增长,当企业压缩广告投放、精打细算的时候,首先减少甚至停止的就是在这类媒体的广告。可以说,这一惨烈的竞争环境是中国当代传媒业发展的过程中所从未经历过的。
困境:影响中国传媒业发展的内因
虽然经济危机对2009年中国传媒业的发展将产生巨大的冲击和影响,但这种影响只是阶段性的,所带来的只是阵痛,而不会破坏和阻碍传媒业的整体发展进程。
影响中国媒体发展的根本因素,实际上一直是两个方面。
结构性问题:中国媒体的结构性问题主要是行政化的结构与市场化的竞争之间的矛盾问题。媒体的数量和格局是按照行政需要设置的,比如四级办电视,形成了全世界最多的电视频道。这样的格局,应该由政府行政拨款,但目前的情况是,媒体身处行政化的格局之中,却要进行市场化的竞争。这种竞争很难是良性的,缺乏市场退出机制,没有优胜劣汰。加上许多政策限制,如限制跨区域跨媒体经营,以及由此导致的各级媒体管理者和经营者的观念上的束缚,形成了中国媒体发展的“透明的天花板”。长期以来,媒体的发展主要是通过在经营层面的创新实现的,以及中国市场的发展拉动增长的。而目前媒体竞争越来越激烈,同类媒体竞争趋于同质化。经营层面的创新已经招数用尽,原有框架内的媒体的发展动力逐渐耗尽。尤其对传统媒体来说,行政结构与市场竞争之间的矛盾已经白热化,越来越成为媒体发展的瓶颈。
转型期问题:互联网成为主流媒体,这一根本性的变化是2008年撼动媒体格局基础的一件大事。2008年7月,根据CNNIC的统计,中国网民规模已经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网民最多的国家,互联网的渗透率已经达到19%。而且互联网的影响力不断提升,有10%的中国人认为生活中离不开互联网。2009年1月,中国的互联网网民已达到3亿,渗透率达到接近25%。目前,互联网正迅速地向农村扩散,向更多的人群扩散。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型传播形态已经成为传播中的主角,对传统媒体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传统媒体面临转型的严重压力。传播格局会因互联网的冲击发生彻底改变,媒体的经营模式也会随之调整。中国的传媒产业如何适应新的数字传播环境,探讨媒体经营和传媒产业模式,是时代对中国的传媒业提出的巨大挑战。
同结构性问题和转型期问题相比,经济危机只是产生暂时影响的阶段性问题。结构性问题和转型期问题是影响和制约未来中国传媒产业发展的根本因素,经济危机只是激化现有矛盾的外因。
经济危机:打破中国传媒产业发展胶着状态的契机
在中国传媒业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许多积重难返的问题,阻碍了传媒产业的升级和转型。经济危机使得这些问题尖锐化,明朗化,这个非常的时期反而有助于原有矛盾的加速解决。在这个意义上,经济危机对中国传媒产业的未来发展是破局的开始。
结构性问题与转型期问题已困扰中国传媒业的发展多年,虽然越来越多的媒体和产业界人士已经认识到这些问题,并不断推动这两大问题的解决,但步履维艰。由于体制、机制、政策、观念等影响,近年来中国传媒业的发展一直处于一种胶着状态,缺乏大力度的根本性的突破。而这些问题如果不能解决,中国的传媒业在未来的发展将会遇到越来越大的障碍,在全球传媒产业的竞争中将处于劣势。
目前的经济危机使得中国传媒业现有的矛盾激化,可以说,这是用破局打破胶着状态的绝好机会。
由于经济危机的影响,一些弱势媒体将会处于经营艰难甚至破产的状态。尤其是地市级的媒体首当其冲。2008年,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一直在探讨并推动报刊市场退出机制的建立,经济危机对弱势媒体的冲击,将使得这一进程加速。另一方面,当很多媒体经营困难的时候,更为媒体之间的整合提供契机。通过市场化的整合,淡化中国媒体行政化的结构,是解决中国传媒业结构性问题的最佳途径。在经济环境良好的时候,即使弱势的媒体,要生存下来也还是较为容易的。当经济环境恶化的时候,一些边缘化的媒体迫于生存的压力,会更有主动性接受强势媒体的整合。
破局中国传媒业的结构性问题,最关键的是纵向的整合,尤其是上一层级的媒体对地市级媒体的整合。这类整合虽然已有先例,比如2005年开始南方广播影视传媒集团对地市级电视媒体的整合尝试,以及2008年辽沈晚报整合铁岭日报后改为“辽沈晚报铁岭版”,但难度极大,进展缓慢。当经济危机加剧了地市级媒体的经营困境时,这类纵向整合的难度会有所降低。当然,跨区域、跨媒体的整合也会由于经济危机而加速。普遍的经营困难,会促使更多的媒体经营者思考如何通过整合形成合力,共同应对日益残酷的竞争环境。
无论是纵向整合,还是跨区域、跨媒体的整合,主导者都是强势媒体。在整合的过程中,马太效应凸显。而通过整合,中国的传媒业期待已久的超级媒体有可能诞生,从而推动中国的传媒业产业不断升级。
策略:数字化转型帮助中国传媒业构建现代传播体系
互联网、手机等新媒体的发展,彻底改变了传播环境。经济危机对这些新媒体的发展虽然也会带来冲击,但有助于去除泡沫化,推动新媒体由资本驱动向营销驱动转型,使得新媒体的发展更加务实,对经营模式的探索更加深入。2009年初3G牌照的发放,又会成为中国新媒体产业发展的新的动力。2008年手机上网用户(半年内用手机上过网)达1.176亿人,增幅133%。PC互联网网民从2000万发展到1亿,整整用了6年多的时间,而移动互联网,仅两年就实现了从2000万到1亿的突破。2009年,互联网用户规模的进一步扩大,互联网营销模式的更加成熟和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将会使得新媒体迈上一个更高的台阶。在经济危机的背景下,由于互联网营销传播的价格较为低廉,形式丰富,加上效果更加明显,2009年,企业对互联网等新媒体营销传播也会更加重视。许多专家预测,2009年,互联网营销传播的营业额增长速度最悲观为10%,最乐观为30%。如果说,经济危机使得中国的传媒产业遭遇严冬,严冬中最温暖的地方将是互联网等新媒体。
面对互联网等新媒体的挑战,传统的大众媒体已经越来越感觉到压力。如何适应数字化的传播环境进行转型,是传统媒体的时代课题。数字化转型,并不是简单地建一个网站,而是要真正适应互联网的传播规律,把自己的价值最大化。传统媒体所建立的许多媒体网站实际上是毫无价值的,甚至成为媒体的负担。经济危机所带来的经营压力将会使很多传统媒体改变对数字化转型的简单的看法,放弃原来的思路,更深刻地思考在这个更复杂的环境中如何发展。其中一些强势的传统媒体对有价值的互联网媒体的并购整合将是一个新的趋势。
2008年12月20日,总书记在给中央电视台50年台庆的贺信中指出: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奋斗目标,要求我们适应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变化,积极构建现代传播体系,进一步提高国内国际传播能力,努力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和社会环境。这为中国传媒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积极构建现代传播体系,强调的是中国的传媒业发展要更符合市场规律,更适应互联网等新媒体所导致的传播环境的变化。
【关键词】经济危机 传统媒体 数字化 多元化 核心竞争力
全球性的经济危机还在继续,有预言说此次危机将可能持续几年之久,其影响已远远超过战后数次经济危机。在这次危机中,中国传媒业已经和即将受到何种影响,中国传媒业的对策和出路何在,是当前学界和业界普遍关心并讨论热烈的话题。限于篇幅和为了使论述更有针对性,本文重点讨论经济危机对中国传统媒体的影响及中国传统媒体的对策和出路。
一、经济危机下,中国传统媒体压力重重。
这场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性经济危机影响深远而且广泛,全球金融业、房地产业、商业、文化产业都深受其害。以美国为首的世界传媒业在此次危机中也遭遇了空前的挫伤,尤其是传统报纸媒体在这场危机中可谓是伤痕累累:报业股价大幅下挫,几乎到了全面崩溃的边缘;广告收入继续保持负增长并呈加剧趋势;许多报业集团不得不采取减薪、裁员等手段以降低经营成本;一些报纸开始出现变卖资产、停刊、转网、申请破产保护等情况。
经济危机对中国传媒业的影响也正在逐渐显现并不断扩大,中国传统媒体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
受众流失。近几年来,伴随网络、手机、便携式阅读器等新媒体的出现,中国传统媒体,特别是报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挑战,传统媒体的读者群流失严重。而经济危机加剧了这一流失过程。据《2008年全国报纸印刷量调查报告》显示,2008年全国报纸印刷总印量为1594亿印张,较2007年减少了2.45%,而这也是自1993年以来中国报纸印量首次出现负增长。①另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报业市场订阅数、零售数也呈下降趋势,2009年第一季度以来,这一趋势有增无减,且速度加快,与此同时,一些电视媒体的收视率、点击率也出现下降。
广告收入锐减。广告收入是传媒收入的重要来源,但广告资源受国民经济的波动和循环的影响非常大,经济情况的任何波动都可能带来广告收入的相应变化。2009年以来,经济危机对中国广告业的影响逐渐显现,广告收入呈现下降趋势。受经济危机影响,一些企业大幅度减少了它们的广告开支,其中对传媒广告业影响最大的是汽车、房地产、通讯和商业零售业。以房地产为例,其广告投放增长率在2008年第二季度是59%,但到了该年第三季度下滑至-4%,而到了2009年1月份,房地产广告投放量进一步萎缩,增长率为-22%。②伴随这些行业广告投放的大幅削减,传媒广告收入出现震荡,下降趋势明显。有研究数据显示,2009年1月除电视媒体外的各类媒介(报纸、杂志、广播、户外)的广告花费同比都在下降,环比也基本处于下降趋势。
再融资能力受阻。传媒产业是一个高投入、高风险的产业,投资额大、投资回收期长,并且需要不断追加资本,这使得融资成为世界传媒业必须面对的重大现实问题之一。中国传媒业长期以来一直依靠政府投入,产业化时间不长,加之具有较深厚的意识形态色彩,因此,相比较西方发达国家来说,中国传媒业的融资渠道更加有限,融资能力相对较弱。
二、导致中国传统媒体困境的深层原因
经济危机下,中国传统媒体压力重重,但冷静下来思考,其实这些压力和困难早就存在,只是当前的经济危机放大加剧了这样一些困难。
1、新媒体的冲击
目前中国传媒业处于一个新旧媒体共存共生、此消彼长的时期。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已经成为传播中的主角之一,对传统媒体造成巨大冲击。这首先体现在新媒体对传统媒体受众的有力争夺上。传统媒体因为成本负担较重、优势不明显等原因,其受众正在逐渐萎缩;而新媒体倚仗它的便捷、及时、交互等优点,正逐渐成为受众,特别是年青人越来越重要的新闻来源。据统计,至2009年1月,中国的互联网网民已达3亿,网络的渗透率接近25%,并且还在不断扩散。手机上网用户在2008年也已达1.176亿人。③另外,伴随2009年年初3G牌照的发放,中国新媒体产业的发展动力将更为强劲。
新媒体对传统媒体的冲击还体现在它们不断蚕食着传统媒体的广告资源。据美国报业协会的数据显示,从2000年至2007年,美国报纸印刷广告收入累计下降了15%以上,而自有统计数据的2003年开始,各报纸网站的广告收入却在逐年增加,至2008年5年间增幅超过了160%。④尽管中国传统媒体因受行政垄断等保护,所受到的来自新媒体的冲击相比较而言要小得多,但近年的相关数据也显示,网络等新兴媒体分流了传统媒体重要的广告资源。
2、过度依赖广告收入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以广告收入为主,其他经营方式为辅的产业化运作模式。在中国传媒业表现得尤为突出。据统计,广告收入大致占到了中国传媒业总收入的70%-90%,在有些媒体甚至高达98%以上,而发行等其他方面的收入比例则相对很小,资源补偿呈现严重的单一化倾向。
经济危机波及之下,传媒广告业必然受到严重影响,而伴随广告收入的大幅下降,随之而来的将是整个传媒产业的摇摆与重创,这一问题在美国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比如有着悠久历史和巨大影响力的《洛杉矶时报》、《芝加哥论坛报》、《太阳时报》在经济危机中纷纷申请破产保护,等等。
3、同质化竞争严重
目前,中国传媒市场基本上还处在早期竞争阶段,而媒体经营层面的创新招数几乎殆尽,媒体间的竞争日益激烈且趋于同质化,传媒在内容服务和营销手段上越来越“大同小异”,不少报纸缺乏特色,电视频道栏目重复,克隆成风,媒体普遍缺乏好的产品和服务。
同质化竞争严重的背后其实是传媒内容创意的不足,文化市场中的多元文化消费需求没有得到全面的关注,产品定位及功能单一,未能形成传媒品牌和核心竞争力。随着传媒业走向“消费者导向阶段”,竞争将直接体现为对受众的争夺和挽留,受众满意与否是衡量媒体发展的重要指标,核心受众、核心内容、核心人才是中国传统媒体走出同质化竞争困局,提升传媒核心竞争力的关键。
三、经济危机下,中国传统媒体的出路
面对这场经济危机,中国传统媒体应该如何摆脱困境寻求突破呢?根据当前形势和以往经验,加速转型是传统媒体面对全球经济危机的唯一抉择。
1、数字化转型
数字化是传统传媒转型的重要内容,近几年中国传统传媒,特别是报业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的实践。据统计,截止到2007年,全国大概有300家以上的报社和关联产业单位加盟了“报业数字化实验室”,这对于整个传媒产业的数字化进程具有重大意义和深远影响。
但是数字化转型并不是简单地建一个网站,究其实质是要构建起内容的多介质平台,让传统媒体在数字化时代能够适应互联网的传播规律从而把自己的价值最大化。在以往的数字化转型中,很多传统媒体纷纷建立媒体网站,以为这就实现了数字化转型,其实它们大多只是报纸的电子版而已,有的甚至成为了传统媒体的负担。
此次经济危机所带来的巨大经济压力会迫使很多传统媒体改变对数字化转型的简单看法,放弃原有思路,更深层次地去思考数字化转型问题。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几年间,传统媒体与网络媒体间的并购整合、强强联手将是大势所趋。
2、多元化转型
多元化又称多角化,是指企业同时经营两种以上基本经济用途不同的产品或服务的一种发展战略。多元化经营是企业增加收益机会,减少市场风险的有效手段之一。过分倚重广告的单一化收入格局使中国传统传媒业具有极高的市场风险,另外,广告占一个国家GDP的百分比是有限的,一般在3%左右,尽管目前我国广告市场还有相当大的潜力,但在众多的竞争者争夺之下,早晚会出现饱和。多元化战略是中国传统媒体突破单一化收入格局,寻求产业长久发展之道的必然选择。
其实,当代世界传媒业正在走向“大传媒”产业,运作以传媒产品为主,包括跨媒介、音像出版、网络播放权等,再衍生出如主题公园、书籍玩具等后传媒产品。时代华纳、迪士尼等媒体巨头的发展,正是通过以传媒产品为核心的大传媒产业链的纵向和横向整合,逐渐形成跨领域、跨行业、跨媒介、跨地区的综合传媒集团。中国要打造真正意义上的“大传媒”产业,必须建构传媒产业的商业运营新模式,重视塑造品牌及产业链,真正提高我国传媒整合产业价值链的能力。
目前中国传媒多元化经营主要采取兼并、收购、控股等方式进行,它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通过跨行业、跨地区、跨媒体经营来拓宽延伸现有产业价值链。随着产业价值链的拓宽延伸,尤其是后传媒产品的开发,传媒业的盈利模式将发生重大变化,其中,游戏、影视等都是传媒业可以拓展的领域。
3、提高传统媒体核心竞争力,注重品牌等非财富资本的经营
核心竞争力直接关系到传媒的生存与发展,在传统媒体数字化和多元化转型过程中,提高核心竞争力始终是关键。与新媒体相比,传统媒体的优势在于它有着强大的内容制作能力和较高的社会公信力,在经济危机和新媒体的双重夹击下,只有把传统媒体的这种优势充分发挥出来,才有可能保住传统媒体现有的资源,引领传统媒体走出危机。而在多元化转型过程中,传统媒体也应对自身优势和特长了然于心,而不能盲目扩张,不能搞“泛多元化”,不然不但不能分散风险,反而会给自己增加包袱。
在打造传媒核心竞争力过程当中,尤其要重视品牌等非财富资本的经营,而这恰恰是中国传媒业长期以来比较忽视的问题。在市场经济中,企业的竞争、产品的竞争最终体现为品牌的竞争。中国传媒业这些年一直在进行品牌建设和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涌现出了一些知名品牌。但从整体而言,中国传媒品牌的实力仍然很弱,至今我们都还没有世界知名的传媒品牌。在同质化竞争日益突出的今天,品牌战略理应成为传媒总体发展战略的核心。
经济危机恶化了中国传统媒体生存和发展的外部环境,中国传统媒体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困境,但真正制约中国传统媒体生存和发展的问题与矛盾在经济危机到来之前就已经存在,经济危机只是让问题和矛盾更明显、更突出,中国传统媒体应该抓住这一历史机遇,成功地实现数字化和多元化转型,在此过程中,核心竞争力始终是个关键。■
参考文献
①②蔺玉红,《报业转型 是面对全球经济危机下唯一抉择》,《光明日报》2009年4月20日
③陈刚,《经济危机下传媒发展的破局策略》,《新闻与写作》,2009年第2期
④李乾韬,《美国报业破产警示:报纸广告年增速仅3%》,《南方都市报》,2009年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