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23 15:11:02
绪论:在寻找写作灵感吗?爱发表网为您精选了8篇建筑精神论文,愿这些内容能够启迪您的思维,激发您的创作热情,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关键词:绿色建筑环境
绿色建筑考虑到当地气候、建筑形态、使用方工、设施状况、营建过程、建筑材料、使用管理对外部环境的影响,以及舒适、健康的内部环境,同时考虑投资人、用户、设计、安装、运行、维修人员的利害关系。换言之可持久的设计、良好的环境及受益的用户三者之间应该有平衡的,良性的互动关系而达到最优化的绿化效果。绿色建筑正是以这一观点为出发点平衡及协调内外环境及用户之间不同的需求与不同的能源依赖程度,而达成建筑与环境的自然融和。
1绿色建筑的室内环境
绿色建筑之所以强调室内环境,因为空调界的主流思想是想在内外部环境之间争取一个平衡的关系,而对内部环境,即对健康、舒适及建筑用户的生产效率,表现出不同的需求。
1.1温度问题(ThermalProblem)
首先热舒适明显的影响着工作效率。传统的空调系统能够维持室内温度,但是,近几年的研究表明,室内达到绝对舒适,容易引发出\空调病\问题,且消耗大量能源,增加氟里昂对臭氧层的破坏。而绿色建筑要求除保证人体总体热平衡外,应注意身体个别位如头部和足部对温度的特殊要求,并善于应用自然能源。另外,现在常采用的极大玻璃面建筑在夏季可能发生温室效应,而在冬季发生来自冷玻璃面的低温辐射效应。因此,除了冬夏空调设计条件外,要分析当地气候及建筑内部负荷变化对室内环境舒适性的影响。最好每个月每小时的变化对空调负荷及舒适性的影响。
1.2日光照明、声问题(Daylighting、VoiceProblem)
不同的室内光环境直接影响到工作效率和室内气氛。绿色建筑中引进无污染,光色好的日光作为光源是绿色光环境的一部分。但舒适健康的光环境同时应包括易于观看,安全美观的亮度分布,眩光控制和照度均匀控制等,因此应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调节强光从而不影响阳光的高品质。另外,健康舒适的声环境有利于人体身心健康。绿色声环境要求不损伤听力并尽量减少噪声源。这样,设计时通常将产生噪音的设备单独布置在远离使用房间部位,并控制室外噪声级。
1.3空气质量(AirQuality)
空气质量的好坏反映了满足人们对环境要求的程度。通常影响空气质量的因素包括空气流动(AIRMOVEMENT)、空气的洁净程度等。如果空气流动不够,人会感到不舒服,流动过快则会影响温度以及洁净度。因此应根据不同的环境调节适当的新风量,控制空气的洁净度、流速使得空气质量达到较优状态。同时对室内空气污染物的有效控制也是室内环境改善的主要途径之一。影响室内空气品质的污染物有成千上万种。绿色建筑认为不仅要使空气中的污染物浓度达到公认的有害浓度指标以下,并且要使处于室内的绝大多数人对室内空气品质指标表示满意。
2建筑与室外环境的协调
绿色建筑创造的居住环境,既包括人工环境,也包括自然环境。在进行绿色环境规划时,不仅重视创造景观,同时重视环境融和生态做到整体绿化。即以整体的观点考虑持续化、自然化。可持续的应用,除了建筑本身外还包括所需的周围自然环境,生活用水的有效(生态)利用,废水处理及还原,所在地的气候条件。
2.1绿色环境的地域主义(Bio-Rigionalizm)
绿色建筑要考虑如何与所在地的气候特征、经济条件、文化传统观念互相配合,从而成为周围社区不可分离的整体部份。绿色建筑作为一个次级系统依存于一定的地域范围内的自然环境,与绿色房地产都不能脱离生物环境的地域性而独立存在。绿色建筑的实现与每一个地域的独特气候条件、自然资源、现存人类建筑、社会水平及文化环境有关。
2.2自然通风
自然通风即利用自然能源或者不依靠传统空调设备系统而仍然能维持适宜的室内环境的方式。
自然通风最容易满足建筑绿化的要求,它一般都不用外来不可再生资源,而且常常能节省可观量的全年空调负荷而达到节能以及绿化的目的。但要充分利用自然通风必须考虑建筑朝向,间距和布局。例如南向是冬季太阳辐射量最多而夏季日照减少的方向,并且我国大部分地区夏季主导风向为东南向,所以从改善夏季自然通风房间热环境和减少冬季的房间采暖空调负荷来讲,南向是建筑物最好的选择。另外,建筑高度对自然通风也有很大的影响,一般高层建筑对其自身的室内自然通风有利。而在不同高度的房屋组合时,高低建筑错列布置有利于低层建筑的通风,处于高层建筑风景区内的低矮建筑受到高层背风区回旋涡流的作用,室内通风良好。超级秘书网
自然通风而且是环境绿化的重要手段,是引进比室温低的室外空气而给人凉爽感觉的一种节能的简易型空调。绿色环境常用的送风方式是地板送风暖通空调方式(FloorSupplyHVACSystem)。
3提高绿色建筑建设效率的途径
关键词:建筑装饰;人文精神;发展
建筑装饰作为建筑的组成部分,以其形态的直观性、结构的独立性、内容的广泛性和文化同构性,在表述社会文化内涵方面发挥着独特的重要作用。建筑装饰艺术所表现出的丰富多彩的艺术形式往往渊源于人们所寄托的思想感情,这也就是它独特的人文性。当然,二者也是相辅相成的,在装饰承载着社会的人文精神的同时,这种人文精神反过来也影响了建筑的表现形式。
一、对人自身的反思
我们已经知道人文精神是一种以人为本的精神,主张以人为尺度和标准来衡量一切价值。所以要发扬人文精神首先就是对人自身的研究探讨和哲学反思。它的内涵丰富,包括人的信仰、理想、道德、情操、审美及思维方式等许多方面,着重体现在建筑装饰中的则是人的审美意识的擅变和人本回归的精神。
1.当代审美意识的嬗变和建筑装饰的多元异化趋向。因为当代美学中人的主体意识的加强,使人们认识到审美情趣多样化和多层次存在的合理性。从而,建筑装饰作为建筑中审美的直接因素也必然走向了多元化的发展。当代建筑装饰无论从内容、造型还是材料、色彩都出现了这种趋向。表现形式上或写实或写意,或具体或抽象,或粗犷或细腻,或富丽或简洁,都突出了各自的风貌。当代人文精神对人自身的重视提升了人在审美过程中的地位,当代美学将美定义在审美主体人的心理接受过程中。由于人的多样性,美的内涵亦趋于多样,同时,对人为心理的深入研究使得反美学亦具有审美价值。正是在这种美学背景与影响下,建筑装饰出现了多元异化的发展趋向。
2.大众意识的觉醒和建筑装饰的世俗化趋向。人文精神的逻辑出发点是以人为本的理念,这里的人指的不是单个独立的人,而是一种集体概念,是社会意义上的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人文精神所倡导的对人的关怀主要指向的是社会大众,普通百姓的需求被放在第一位。在建筑设计中,建筑师开始关心建筑使用者――社会意义上的人的社会需要。建筑民主化制度的建立反映了建筑对社会大众文化价值的认同。以大众意识的觉醒为前提,世俗化的建筑装饰也自然而然的为人们所接受。人们不会因为对“艺术或技术的无知而不知所措,它让人们觉得熟悉,使人们觉得这种物质环境是后工业社会中一个普通人所适合而接受的。……传统建筑装饰的形式、比例、意义等严肃性内容不再是建筑装饰的绝对标准,轻松、幽默或带有强烈刺激的通俗化装饰也在设计中占有一席之地。随着对人文精神中“人”的范畴理解的深入,社会大众意识逐步觉醒,传统建筑装饰从严肃走向通俗,同时,通俗化的生活题材演化为装饰化的实物,这种双向融合构成了当代建筑装饰的世俗化趋向。
二、人与自然的思考
随着人们对空间环境的认识、深化及认识自然能力的进一步提高,人们从消极防御自然的不利因素转向利用自然界的有利因素来满足人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建筑的生态观和环境观发生转变。环境意识与生态意识的确立也正体现了当代人文精神中对人的需求、人的价值和人类命运的关注。
1.环境协调意识与建筑装饰的有机化趋向。在当代的建筑装饰实践中,环境意识往往表现为人―建筑―环境的整体意识,强调人与自然的对话和建筑与周围环境的协调。其实质是关照建筑的使用者一一人及其精神感受、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建筑与周围环境的协调。所以说追求建筑与环境的协调意识本质上是表达在建筑中的人文精神。当然协调手法是多种多样的,有机化的建筑装饰就是其中的一不中。
2.生态保护意识与建筑装饰的可持续发展趋势。当前建筑装饰中可持续发展思想“大多是生态原则、低能耗技术、传统和地方性等以往各类‘环境友好’观念与技术的合成”。生态学的原则和当代技术是可持续发展思想在建筑装饰中实现的基石。而且,可持续性设计不仅仅包括环保和生态目标,政治、文化、社会、经济等等目标也包括在其中,有着广泛的人文含义,具有广泛的普遍性,是将人们生理上、精神上的现状和其理想状态结合起来的完全整体的设计。
三、人与文化的思考
这个文明与文化碰撞的二十世纪,尤其是后半叶,科技的飞速发展,地理空间的压缩,交流方式的进步,成全了现代性在全球传播的辉煌。“世界文明”成为潮流。在这股大潮的涌动下,西方中心主义和物质消费主义所带来的文化趋同和文化无根,强烈的冲击经过几千年悠悠历史沉淀下来的地方文化和历史文化。“国际风格”使地球上的城市越来越雷同,庞大冷漠、单调匾乏的方盒子也使得人们越来越无法忍受。“本土回归”意识和“传统复兴”意识正是在这种与世界性文化对抗的背景中觉醒。虽然它是作为一种修正现性主义建筑的姿态出现,但其基本动机是出于本土建筑的现代化和传统文化复兴的理想,是当代人们的一种价值取向、理想信仰,体现出对人的尊重和关怀。这里的人即不是一个抽象的对所有人的通称,也不是单个独立的人,而是特指地域范畴和历史范畴上的某个“群体”的概念。所以,从本质上讲,这种“本土回归”意识与“传统复兴”意识仍然是人文精神的某种具体体现。
参考文献
论文关键词:地域文化精神,建筑性格,历史
现代建筑中“以人为本”已逝去,过多地去讨论功能空间人性化也已成了多余,因为这些东西在浪滔之后已经深深赋予建筑本身。中国加入世贸后,给建筑创作带来了新的机遇,也带来了新的挑战,世界经济的全球化,使地域化的问题也日益突出。
1地域文化精神
1.1地域文化的内涵
尔今,在当代建筑理论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莫过于“地域性”和“文化性”,其实简单地说这两者本身就是统一的概念,本不需要将它割裂开来分析又分析。一句话,地域差异只谈文化差异。在特定的地域气候和历史条件下产生的文化是多元化的,是符合当时当地民族特性的,因此,长期以来,必然形成特定地域的特定文化,这样的结果就会产生不同的地域和民族在生活方式、审美标准和价值取向上是不尽相同的,建筑文化也是普遍遵循这个规律的。
1.2地域文化的外延
既是文化就会属于精神文明的范畴,地域文化也是如此,看不见摸不着,又实实在在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本身具有抽象性,因此,人们只能去理解它,体会它。
从更深层来谈,“文化”是为人们所接受且深深影响着人们行为的,单就广泛的人群而言,建筑审美也会因地域文化的差异而有所不同。为什么有些建筑是“公认”优秀的,这不仅仅靠建筑界人士就可以评判定位,最主要的还靠群众,尤其是那些每天抬头可看见或者与之密切联系的人们。
有人不禁会问:那他们对其有何标准呢?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种审美观念,一种不是与生俱来但又需要深厚的地域文化底蕴的精神,会“指引”着他们,“影响”着他们。另一方面,建筑是服务于群众的,因此,优秀的建筑必然需要与“人群”产生共鸣,能够在精神上引起他们的感悟,激发他们一tl,灵深处的情感。因此,优秀的建筑同样应该具备一种地域文化精神。这就是地域文化外延,既存在于人们心底,又表达在建筑中的一种精神。
2建筑性格
通常在谈论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说他是否有性格,有怎样的性格,或腼腆或大方,或开朗或沉闷。建筑也同样具有人的这些特征,或富有情感,或冷若冰霜。
建筑性格与建筑个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建筑个性是讲求另类,构思新颖大胆,而建筑性格主要是说它内在的本质,有内涵、有品质,能够给人亲切感和深厚韵味的。然而这些正是当代身边建筑最缺乏的东西。
对于每个建筑作品,当他能够完整地实现矗立在你眼前的时候,它就可以拥有语言了,与周围的人群产生交流,是否能为人们所认可接受,那就看它的性格是否与人们的性格一致。
3地域文化精神与建筑性格
3.1感悟
中国的木构架的几千年的演变发展,在世人堪称是神化,而延续到今天,它却成了在众多建筑师看来是“落后产物”的敷生物种而妄自菲薄起来。更有些建筑师以为拼凑几个天井盖几个大屋顶就使建筑具有了民族性、地域性。这些简单、庸俗的东西,就这样充斥着人们的生活。
很熟悉的日本文化,它的发展多是借鉴于中国,作为代表其建筑特点的“神化”建筑,以木构架和两坡悬山为特征,具有洗练简约的优雅的洒脱;再看日本的“枯山水坪庭”,也是将中国禅宗和中国造园艺术精神揉合,形成了独特的风格。上海金茂大厦是美国人设计的,汲取了中国古塔的神韵,不是简单的模仿,没有玻璃瓦,没有风铃但整个建筑却十分具有中国文化的神韵。
所有这些例子,都足以使那些标榜“地域性”、“文化性”的仿古或复古建筑相形见拙。
3.2呼唤
经济全球化带来巨大经济财富,同时也失去了许多宝贵的文化财富。西方文化的渗透和wto的加入,外来的建筑文化更是充斥着整个建筑市场,“国家歌剧院”、“国家电视台”、“鸟巢体育中心”,以北京为首的,本是中国政治文化中心和历史名城,现在竟成了国外“知名”建筑师们的试验基地与练兵场。不禁会问,我国的本土建筑师哪去了?
其实就在身边,在低头,在沉默,殊不知还是这块土地,还是这些文化,就是无限智慧与力量的源泉,也正是抵制这些外来不良文化的有力武器,也正是发扬光大中华优秀文化的最佳时机。然而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只因为他们身上缺少了一样东西、一种精神——地域文化精神。
关键词:大学;人文;内涵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3)42-0108-02
一、人文精神的内涵
古希腊有一句著名的格言:人是万物的尺度。在希腊文明中,人文精神的本质是人的自由理性。这一理论奠定了西方科学思维的基础,推动了文艺复兴运动的发展。作为资产阶级文化的文艺复兴运动,它所倡导的正是打破宗教神学对于人的束缚,恢复希腊文化中对人本身的尊重,以人为核心。其特定内容是:以理性为基础,高扬人性反对神性,肯定人的价值反对神威,肯定人的世俗幸福反对禁欲主义。人文精神使人克服了人对于自然和神的恐惧,使人从崇敬自然到探索自然,让人明白人是有思维的,“思考”是一项有益的社会活动;人的理性思维使人有智慧,能创造财富和幸福的生活,使人显现其自身的价值。
在具有人类文明摇篮之称的中国,古代儒家、道家、墨家等文化资源里已经具备了人文精神的内核。孟子道:作为精神价值的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如果没有这种“心”,人就“非人也”。荀子则说:“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为天下贵也。”墨子的思想核心是博爱,倡导维护人的利益,人的和谐共处以及人类共有的生存和需要;道家对人生命的重视,都有人文精神的轨迹。林语堂先生把中国古代的人文精神归纳为三层含义:一是人生最后的真确概念;二是对于此等目的不变的信仰;三是依人类情理的精神以求达到次等目的。中国的先知先哲们认为人文精神在于乐天知命以享受朴素的生活,特别是家庭生活与和谐的社会关系,主张以“人”为中心。一切终极目标在谋人类之幸福,一切智慧之极点在于怎样使“人”不失为“人”和怎样享受其“人”。
综上所述,人文精神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所创造的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是关于人的存在意义的形而上的思考,是“对人的价值追求”。它提倡尊重生命的个体,关爱人及人的情感思维,尤其强调对终极关怀、理想信念、神圣使命等价值理性的关注。人文精神的本质就是关注人本身,是“一种关注人生真谛的和人类命运的理性态度”,让人类不断完善自己、拓展自己、提升自己,从而具备一种从“自在的”状态过度到“自为”的状态的能力。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重视人的全面发展为核心内容;是一种普遍的人类自我关怀,表现为对人的尊严、价值、命运、自由、平等的维护、追求和关切,对理想、信仰和自我实现的执著,对生命、死亡和生存意义的探索,对人类遗留下来的各种精神文化现象的高度珍视,对一种全面发展的理想人格的肯定和塑造。
二、大学文化的内涵
先生说过,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作为先进文化和前沿思想的发源地,大学在整个社会共同体中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大学文化是指以一所大学历代积淀传承的精神为内核,延伸、拓展表现在大学软件与硬件等各个方面的综合。大学之所以大,不仅在于它以建筑结构的客观物的存在,更因为它是一种富有典型意义的精神特征,北大之创新,清华之严谨,南开之笃实,浙大之坚韧,成为历久常新的动力和源泉,对于维护一所大学的形象、特色、风格和水准,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一所大学来说,大学精神是在历史积淀中形成的精神品格与内在气质,是大学文化的灵魂,是一所大学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柱和产生凝聚力和生命力的源泉,决定着大学制度的取向和大学环境的营造。“优良而健康的大学精神一经形成,便会在教育活动中起到激情励志、调整心态和规范行为的作用。”
21世纪是知识经济的时代,作为传承与创造知识、培育优秀人才的领地,大学理应在这个时代扮演重要角色。为适应社会经济发展对高层次、高素质人才的需求,大学不但承担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重任,同时还具有负载价值,守望社会精神文明,给人类以终极关怀的义务。这实质上已经阐明了大学的目的,即大学在于教人知理,净化人们的心灵,陶冶人们的情操,培养人们的善良美德,使人们达到真善美的最高境界。大学培养的人才,不仅仅要适应目前的市场经济和经济建设的需要,更应该站在市场经济的前面,站在社会发展的前面,去引导市场经济,引导社会发展,使大学在适应社会发展的同时成为引领时展的精神高地。
三、大学校园里的人文精神内涵
大学校园,永远是这个社会中一片最纯净的心灵天空,是人类的精神家园,是具备而且最应该具备人文精神的地方,是一个彰显青春活力、智慧光芒、人文关怀、容纳多种文化因子的灵动生命体。在这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生命体里,兼容并包、博采众长、吐故纳新是它的精神特质,不同的专业学科相依并存,不同生活背景的学生和睦共处,不同学术观点的专家学者融合交汇,使校园文化充满包容、大气的特质。可以说,人文精神是大学灵魂之所在。以文养德,以文养才,以文养能,是大学的立校之本。大学校园里的人文精神是大学精神的一种,它注重的是人文关怀和人的价值,主要是指大学所弘扬的在处理人与自身、人与他人、人与社会和人与自然的关系中所持的正确的价值观以及建立在这种价值观基础上的行为规范。这种人文精神是生活的智慧,是日常的洒扫应对,是与人交往的品味与策略,是对生老病死的正确认识,是对古事人伦的理性态度,是对人生意义与价值的叩问,是健康高雅的审美趣味,是赋予受教育者法理意义上的“公民素养”、伦理意义上的“道德底线”、文化意义上的“人道情怀”和心灵意义上的“爱的能力”。它是大学对人的价值和生存意义的关怀,同时又以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的形式约束着大学人的行为,显示着大学不同于其它机构的气质特征。同时大学校园的人文精神还包括学术自由与争鸣、怀疑与批判、竞争机制、张扬个性与互相尊重,它反对的是霸权、功利、不人道等。
具备了人文精神的大学生,他会追求真、善、美的价值内涵,拥有丰富的情感体验,渴望自由,向往道德生活;会树立起用勤劳的手段去获得自己更加幸福的美好的生活信念;会用同情、怜悯、爱的眼光看待世界,会以爱美的心来领悟自由、幸福、人生价值的真正含义。他们把人道主义看作是首要的原则,会保持这样的操守:不迷信也不肓从,不承认什么绝对权威与真理,不会在强权的胁迫下说违心的假话,哪怕是沉默失声也决不阿谀奉承;对所有有违人的本性和良知的言行决不附和,并尽其所能地予以纠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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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汉字;去汉字化;再汉字化;汉字转向
H12
一、汉字何以成为一种文化
“汉字何以成为一种文化?”这个题目以“普通语言学”的眼光审视,暗含着一个“制度陷阱”,因为它预设了汉字的文化属性,而文字的定义――依西方文化的教诲――早已被否定了文化内涵。手头一本已经翻烂了的伦敦应用科学出版社《语言与语言学词典》(中译本)对文字的定义是:“用惯用的、可见的符号或字符在物体表面把语言记录下来的过程或结果。”也就是说,文字的存在价值仅仅是记录语言的工具。这样一个冰冷的定义让中国人显然很不舒服,它和我们传统语文对汉字的温暖感受――“咬文嚼字”、“龙飞凤舞”乃至“字里乾坤”――距离太远了!抽出我们的《辞海》,看看它对文字的定义:“记录和传达语言的书写符号,扩大语言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交际功用的文化工具,对人类的文明起很大的促进作用。”这就在西方语境中尽可能照顾了中国人独有的汉字感觉。
汉字成为一种文化首先是因为汉字字形有丰富的古代文明内涵。且不说汉字构形映射物质文明的林林总总,即在思想,如《左传》“止戈为武”,《韩非子》“古者仓颉之作书也,自环者谓之私,背私谓之公”,字形的分析总是一种理论的阐释,人文的视角。姜亮夫先生说得好:“整个汉字的精神,是从人(更确切一点说,是人的身体全部)出发的。一切物质的存在,是从人的眼所见,耳所闻、手所触、鼻所嗅、舌所尝出的(而尤以‘见’为重要)。……画一个物也以人所感受的大小轻重为判。牛羊虎以头,人所易知也;龙凤最详,人所崇敬也。总之,它是从人看事物,从人的官能看事物。”[1]69我们可以说汉字的解析从一开始就具有思想史和文化史的意义,而不仅仅是纯语言学的意义。
汉字成为一种文化又因为汉字构形体现了汉民族的文化心理,其结构规则甚至带有文化元编码性质,这种元编码成为中国人各种文化行为的精神理据。汉字在表意的过程中,自觉地对事象进行分析,根据事象的特点和意义要素的组合,设计汉字的结构。每一个字的构形,都是造字者看待事象的一种样式,或者说是造字者对事象内在逻辑的一种理解,而这种样式的理解,基本上是以二合为基础的。也说是说,汉字的孳乳,是一个由“一”到“二”的过程,由单体到合体的过程,这正体贴了汉民族“物生有两”、“二气感应”、“一阴一阳谓之道”的文化心理。
汉字的区别性很强的意象使汉字具有卓越的组义性。莱布尼茨曾说汉语是自亚里士多德以来西方世界梦寐以求的组义语言,而这一特点离不开表意汉字的创造。在汉语发展中大量的词语组合来自汉字书面语的创新,由此大大丰富了汉语书面词汇。组义使得汉字具有了超越口语的强大的语言功能。饶宗颐曾说:“汉人是用文字来控制语言,不像苏美尔等民族,一行文字语言化,结局是文字反为语言所吞没。”[2]183他说的正是汉字极富想象力且灵活多变的组义性。难怪有人说汉字就像“活字印刷”,有限的汉字可以无限地组合,而拼音文字则是“雕版印刷”了。比较一下“鼻炎”与“rhinitis”,我们就可以体会组义的长处。《包法利夫人》中,主人公准备上医学院了,却站在介绍课程的公告栏前目瞪口呆:anatomy, pathology, physiology, pharmacy, chenistry, botany, clinical practice, therapeutics,hygiene and materia medica。一个将要上大学的人,对要学的专业居然“一字不识”,这样的情节在中国人听来匪夷所思。
汉字成为一种文化,更在于汉字的区别性很强的表意性使它具有了超方言的“第二语言”作用,维系了中华民族的统一。汉字的这一独特的文化功能,其重要性怎么强调也不为过。索绪尔晚年在病榻上学习汉字,明白了“对汉人来说,表意字和口说的词都是观念的符号;在他们看来,文字就是第二语言。在谈话中,如果有两个口说的词发音相同,他们有时就求助于书写的词来说明他们的思想。……汉语各种方言表示同一观念的词都可以用相同的书写符号。”[3]51汉字对汉语“言语异声”的表达进行观念整合,达到“多元统一”。这样一种“调洽殊方,沟贯异代”(钱穆语)的功能,堪称“天下主义”!一位日本友人说,外国人讲日语,哪怕再流畅,日本人也能发现他是“外人”。而她走遍了中国大地,中国人并不在意她的口音――在西北,有人以为她是南方人;在北方,有人以为她是香港人或台湾人;而在南方,人们则以为她是维族人。中文“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观念整合性,在这位日本人看来,与英文相似,是天然的世界语。(当然,汉字的“世界性”和拼音文字的世界性,涵义是不一样的。)汉字的观念整合性,一方面自下而上,以极富包容性的谐音将汉语各方言文化的异质性在维护其“言语异声”差别性的同时织入统一的文化经纬,另一方面又自上而下,以极富想象力的意象将统一的文化观念传布到九州方域,凝聚起同质文化的规范和力量。由此我们可知,汉字本质上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建构,是中华文化的深层结构。正如柏杨所说:“中华字像一条看不见的魔线一样,把言语不同,风俗习惯不同,血统不同的人民的心声,缝在一起,成为一种自觉的中国人。”[4]472
与汉字的观念整合性相联系的,是汉字的谐音性使地方戏曲有了生存空间。汉字的观念整合走意会的路径,不涉音轨,客观上宕开了方音艺术的生存天地。在汉字的语音包容下,汉语各方言区草根性的戏文唱腔与官话标准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相安无事,中国几百种地方戏曲源远流长,由此形成西方拼音文化难以想象的异彩多姿。汉字保护了方言文化生态多样性,也就保护了中国各地方文化的精神认同和家园意识。当然,这种保护是有代价的,即方言尤其是中原以外的方言及其戏曲,不再具有汉字的书写性,从而不再在中华“雅文化”或者说主流文化中具有话语权。
汉字作为一种文化,在汉民族独特的文学样式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在这里,与其说是汉字记录了汉文学,毋宁说是汉字创造了汉文学的样式。在文字产生前的远古时代,文化的传承凭记忆而口耳相传。为便于记诵,韵文形式的歌舞成为一种“讲史”的仪式。闻一多解释“诗言志”之古义即一种历史叙事。然而,随着社会生活的复杂化,“韵文史”渐渐不堪记忆和叙事之重负,西方产生了散文化的叙事诗,而中国却是诗歌在与散文的“混战”中“大权旁落”,淡出讲史的领域,反过来强化其诗。在这一过程中,汉字起了十分关键的作用。复旦大学的张新教授在多年前就颇有见地地指出:“文字的肌理能决定一种诗的存在方式。”一方面,“与西方文字相比,中国文字具有单音的特点。单音易于词句整齐划一。‘我去君来’,‘桃红柳绿’,稍有比较,即成排偶。而意义排偶与声音对仗是律诗的基本特征。”西方艺术虽然也强调对称,但“音义对称在英文中是极其不易的。原因就在英文是单复音错杂。”另一方面,“中西文法不同。西文文法严密,不如中文字句构造可以自由伸缩颠倒,使句子对得工整。”张新认为,“中国文字这种高度凝聚力,对短小的抒情能胜任,而对需要铺张展开描述的叙事却反而显得太凝重与累赘。所以中国诗向来注重含蓄。所谓练字、诗眼,其实质就是诗人企望在有限的文字中凝聚更大的信息量即意象容量。”[5]在复旦大学的“语言与文化”课上,一位2003级新闻系同学对汉语是什么的回答,此时听来更有体会:汉语是炫目的先秦繁星,浩渺的汉宫秋月;是珠落玉盘的琵琶,“推”、“敲”不定的月下门,“吹”、“绿”不定的江南岸;是君子好逑的《诗经》,魂兮归来的《楚辞》;是千古绝唱的诗词曲赋,是功垂青史的《四库全书》……
汉字何以成为一种文化?我们还可以有更多的回答:汉字记载了浩瀚的历史文献,汉字形成了独特的书法和篆刻艺术,汉字具有很强的民间游戏功能,等等等等。一旦我们用新的视角审视这个历久常新的问题,我们就会从中找到中西语言文字、中西文化、中西学术的根本分野。此时,我们完全可以重新为汉字定义:汉字是汉民族思维和交际最重要的书面符号系统。
二、从去汉字化到再汉字化
中国独特的人文传统有三个通融性:
其一是小学(语言文字学)与经学的通融。许慎强调想接绪历史传统、读懂儒家典籍,就必须对汉字的形音义关系进行正本清源,字义明乃经义明,小学明乃经学明,强调汉字是“经艺之本”:盖文字者,经艺之本,王政之始,前人所以垂后,后人所以识古。故曰“本立而道生”……(许慎《说文解字序》)许慎的“本立而道生”实际上借助字学(小学)建立了经学与识古(史学)之间的同构关系,消解了典籍散佚所带来的历史认同危机。经学建立的记载阐释历史的模式得以延续。
其二是经学内部表现为文史哲的通融。苏轼说:“天下之事,散在经、子、史中,不可徒得。必有一物以摄之,然后为已用。所谓一物者,‘意’是也。”(宋葛立方《韵语阳秋》)在我们看来,这“意”,就是汉字元编码为传统文史哲提供了统一的思想资源和表述方式。因此清代经学家章学诚在其《文史通义》开卷便宣称“《六经》皆史也”。经、史之所以相通,实际上基于汉字的表意思维或元编码:表意汉字既是一种对事实的照录(“史”的方式),又是一种对世界的形象表达(“文”的方式),还是一种对现实独特的认知方式(“哲”的方式)。文史哲的通融,实为汉字表意性元编码的体现。
其三是小学内部表现为语言与文字、书写文本与非书写文本的通融。我们分别表述为字词通融和名物通融。首先看字词通融:汉字倾向于使自身成为一个有意义的符号来记录汉语的语符(语素或词),这要求汉字保持一个有意义的形体、一个音节、一个词义三位一体。这种对应使得汉字的字义与词义、字形与词形之间难分难舍,呈现一种跨界、整体通融性,体现了汉字与汉语独特的既分离又统一的张力关系。再看名物通融:从言文关系看,汉字代表的是一个语言概念单位,而从名物关系看,汉字对应的则是一个现实物,这就要求汉字对现实物具有形象描摹性即绘画性特征。如“仙”这个简化字,字面义是用“山中之人”的意象去表达某个现实物的。汉字的这种意象性打通了书写与绘画、书写与物象的界线。这种书写与非书写之间的越界,进一步造就了汉字书法、文人画这样的书写编码与非书写图像编码相通融的文化景观。
这三个通融显示了汉字在中国学术传统中的本位性。“本立而道生”,说明汉字不仅是汉文化的载体和存在基础,也是中国语文得以建构的基本条件。
中国语言学的科学主义转型主要发生在“五四” 前后的新文化思潮时期。该思潮引进了西方语言中心主义的立场,把文字看作是单纯的记录口语、承载语言的科学工具,因此将是否有效地记录语言和口语看作是文字优劣的唯一标准。根据此标准,远离口语的汉字成为五四先驱们的众矢之的。废除汉字、提倡文字拉丁化和白话文, 进而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颠覆,这成为“五四”时代的主流思潮。我们将这种思潮称之为“去汉字化”运动。此后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去汉字化”一直是中国学术和文化界的主流意识形态。八十年代起,去汉字化所造成的传统断层越来越受到关注和批评。不断有学者强调写意的汉字与写音的字母之间的文化差异,认为汉字是独立于汉语的符号系统,要求对汉语、汉字文化特性重新评估,提出艺术、文学创作的“字思维”或汉字书写原则,而中西文化的差异在于“写”和“说”、“字”和“词”。对去汉字化和全盘西化的批判,越来越表现出回归汉字的情绪,“再汉字化”思潮初露端倪。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文化语言学,是“再汉字化”思潮的先声。文化语言学把语言学看作是一种人学,把汉语言文字看作汉文化存在和建构的基本条件。作为中国现代语言学中以陈望道、张世禄、郭绍虞等前辈学者为代表的本土学派的研究传统的继续,文化语言学强调汉字汉语独特的人文精神,强调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语言学,在文史哲融通的大汉字文化格局中研究汉语,尤其注重汉语中的语文精神即汉字所负载的传统人文精神的研究。郭绍虞是最早提出汉语的字本位性的学者,文化语言学派继承了这一传统,并在进入21世纪后逐渐汇通中国社会科学诸领域,进一步形成文化批判和文化建设两大主题。
文化批判方面的思考主要有:批评五四以来汉语研究的西方语本位立场[6],五四以来现代汉语研究是“印欧语的眼光”[7],将“五四”以来的归结为“去汉字化运动”[8],五四以来中国学术在西方文论面前患了“失语症”[9],五四白话文运动过于强调语言的断裂性,要对二十世纪以来的中国文化走向进行重估[10],反思现当代文学中的“音本位”和“字本位”思潮[11],对八九十年代出现的以汉字本位为特征的“母语写作”思潮进行总结[12],《诗探索》从1995年第2期起开辟专栏,发表了大量有关“字思维”的文章。有论者认为,关于母语思维与写作的讨论,“将是我们在二十一世纪的门槛前一次可能扭转今后中华文化乾坤的大讨论。”
文化建设方面的思考主要有:强调汉字对汉语的影响及汉语的字本位性质,提出文化语言学理论、汉字人文精神论(申小龙1988,1995,2001);提出字本位语言理论(徐通锵1992、1998,苏新春1994,潘文国2002);提出或倡导文学的“字思维”原则(汪曾祺1989,石虎1995,王岳川1996);提出汉字书写的“春秋笔法”是中国学术的话语模式(曹顺庆1997);中国经学是“书写中心主义”(杨乃乔1998);提出以汉字和汉语的融合为特征的“语文思维”概念(刘晓明2002);提出中西文化的差异在于“写”和“说”、“字”和“词”(叶秀山1991);提出汉字是华夏文明的内在形式,强调汉字与汉语的关系既是汉语的最基本问题,也是汉文化的基本问题(孟华2004)。
“再汉字化”思潮或中国学术的“汉字转向”的核心问题是汉字与汉语、汉字与汉文化的关系以及汉字在这种关系中的本位性。
中国历史上重大的文化和学术转型都是围绕汉字问题展开的,抓住这一点,中国学术和中国思想史的许多根本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而在西方国家,由于使用拼音文字,西方学术界普遍将文字看作是语言的工具,文字学甚至不是语言学内部的独立学科。国内学术界自五四以来引进了一种西方语音中心主义的文字学立场,将汉字处理为记录汉语的工具,汉字的性质取决于它所记录的汉语的性质,汉字独立的符号性及其所代表深厚的人文精神被严重忽视。重新评估汉语言文化的汉字性问题就是文化语言学的“再汉字化”立场。它不是简单地对传统语文学的肯定和回归,而是要求重新估价汉字在汉语言、文学、文化研究中的核心地位及其利弊,以实现中国学术与西方学术的差别化和对话:一方面使自己成为西方学术的一个有积极建设意义的“他者”,同时又使西方学术成为中国学术的积极发现者。因此,中国学术二十一世纪面临一个“汉字转向”的问题:汉语和汉文化的可能性是建立在汉字的可能性基础上的,这是中国学术,包括汉语言、文学、历史、哲学、文化存在的基本条件。这种“再汉字化”立场,是中国文化语言学为世界学术所贡献出的最为独特的东方理论视角。
“再汉字化”转向,也顺应了世界学术的大趋势。当代世界学术经历了两个重要的转向,一是语言学转向、二是文字学或图像转向。
所谓语言学转向,主要表现在文史哲诸人文领域开始思考世界存在的条件是建立在语言的可能性基础上的,文学、史学、哲学都开始关注语言问题,并从语言学那里吸取方法论立场。复旦大学的文化语言学在八十年代举起了中国学术语言学转向的大旗,其语言文化哲学思想在中国哲学界、文学界等人文学科领域均产生了重大影响。
所谓的文字学转向,一般认为肇始于法国哲学家德里达的解构主义哲学。他的“文字”概念是广义的,泛指一切视象符号,如图像、雕塑、表演、音乐、建筑、仪式等等,当然也包括汉字、拉丁字母这样的狭义文字。德里达的基本观点是,现实、知识、真理和历史的可能性是建立在“文字”的可能性基础上的。因此,文史哲在考虑自己研究对象的存在条件时,由对其语言性的思考再进一步转向对语言、文字、图像三者关系性的思考。因为现实、历史和知识不仅仅是以语言为存在条件的,文字、图像也同等重要(在今天的“读图时代”尤其如此)而且更易被忽视。在世界文化格局中,汉字是一种极为独特的符号系统,它处在语言和图像中间的枢纽位置,它既具有图像符号的视觉思维特性,又具有语言之书写符号的口语精神。中国文化的汉字本位性一方面抑制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图像思维,又抑制了汉语方言的话语精神,汉字自身替代了图像、话语,成了中华民族历史、文学、知识、思维、现实存在的最基本条件。这就是汉字的“本位性”问题。该问题构成了中国学术、中国文化最核心和最基本的问题,学术界和文化界对该问题的觉醒和重新阐释,这就是“汉字转向”或“再汉字化”。中国文化语言学在引领中国上个世纪末的“语言学转向”之后,再次擎起“文字学转向”的旗帜,这是时代所赋予的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
再汉字化提出的汉字文化的新视角,基于这样一种学术理念:语言(言)、文字(文)和视象符号(象)三者构成了文化的核心要素和条件。中国语言、学术、文化的基本问题是一个汉字的问题,即以汉字为枢纽,在言、文、象三者的对立统一关系格局中研究其中的每一个要素,并将这种以汉字为本的言文象三者既分离又统一看作是中国学术、中国文化存在的最基本条件。它要求我们冲破传统学科分治的壁垒,在一个大汉字文化观的格局下进行学术研究。这种学术立场也可叫做“新语文”主义。
以“再汉字化”为宗旨的汉字文化新视角研究,具体围绕五个基本主题:
第一,汉字文化特性的研究。
第二,汉字的语言性研究。
第三,汉字的符号性研究。
第四,汉字书面语研究,具体分为三个层次:
(1)现代汉字书面语的历史发展研究。
(2)现代汉字书面语的文化特性研究。
(3)现代汉字书面语的网络形态研究。
汉字文化新视角的研究,预示着中国语言文化研究在一个世纪的“去汉字化”的历程之后,将要实现“再汉字化”的世纪转向。这一转向的本质就是在中国文化的地方性视界和世界性视界融通的过程中,重新确认汉字在文化承担和文化融通中的巨大功用和远大前景。
参考文献:
[1]姜亮夫.古文字学[M].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
[2]饶宗颐.符号・初文与字母――汉字树[M].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
[3]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商务印书馆,1980.
[4]柏杨.中国人史纲(上)[M].中国友谊出版社,1998.
[5]张新.闻一多猜想――诗化还是诗的小说化//新诗与文化散论[M].学林出版社,1995.
[6]申小龙.人文精神,还是科学主义?20世纪中国语言学是思辨录[M].学林出版社,1989.
[7]徐通锵.语言论[M].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
[8]孟华.汉字:汉语和华夏文明的内在形式[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9]曹顺庆,李思屈.重建中国文论话语的基本路径及其方法[J].文艺研究,1996,(2).
[10]郑敏.世纪末回顾:汉语语言变革与中国新诗创作[J].文学评论,1993,(3).
[11]郜元宝.音本位与字本位――在汉语中理解汉语[J].当代作家评论,2002,(2).
[12]乐.母语与写作[M].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
一 元代社会史研究
族群关系:元朝是多元族群、多元文化的社会,萧启庆(清华大学台湾新竹)的《元代多族士人网络中的师生关系》以师生关系为主干,论述了蒙古、色目族群中士人群体的形成及其与汉族士人在文化上频繁的互动关系。饭山知保(日本学术振兴会特别研究员)用地域史的研究方法,结合大量石刻资料,探讨了金末元初蒙古统治在华北确立过程中汉地精英层的变化以及他们和蒙古的关系,指出这一阶段不同地区历史变迁的不同面貌(《蒙元统治与汉地地方精英层的变动——以山西忻州定襄县的事例为中心》)。洪丽珠(清华大学台湾新竹)以《至顺镇江志》为主要资料,通过统计的方法分析了镇江路及其所辖州县的长官、佐贰官的族群组成,论述了元朝在江南地区进行统治的特点(蒙元镇江路官员的族群分析刍议——地方基层统治文化的讨论)。张沛之(天津师范大学)的《元代汪古马氏的汉化问题》通过社会交往、诗文作品、礼俗、信仰等方面分析了汪古马氏的汉化倾向。
社会阶层与社会组织:刁培俊(南开大学)在《试论元代乡村精英与社会控制——兼与宋代的比较研究》中从元朝乡、都等乡村行政管理体系、乡村家族与宗族、乡村中的游离分子等几个方面讨论了国家与民众之间的过渡阶层,指出这些社会群体对于社会控制的重要意义。许守泯(成功大学台湾?)从士人网络的角度对元代浦江郑氏的经营发展做了详细的研究(《江南第一家:元代浦江郑氏的发展及其士人网络》)。吴小红(江西师范大学)注意到江西抚州地方势力在进入元代之后所发生的变化,指出当地政府中有大量官员出自平民,这可以从元代官制、抚州的地方性来进行解释(《元代布衣阶层的兴起——以抚州路为中心的探讨》)。
社会经济:孟繁清(河北师范大学)的《元代的契本》将文献记载与黑城出土的元代契本残件相结合,论述了元代的商业税收制度及其社会影响。赵华富(安徽大学)集中讨论了明抄本《婺源茶院朱氏家谱》中的元代契尾,对它的标题、年代、文字做了说明(《〈元代契尾翻印件的发现〉三点说明》)。王秀丽(华南师范大学)的《元代文人笔下的江南贾客》一文利用大量元人诗文集、笔记的资料对元代江南地区商人的活动及其日见增长的社会地位做了论述,颇有新意。
社会生活:吴海涛(安徽阜阳师范学院)注意到自然灾害对社会生活造成的重要影响,指出元代黄河水患造成皖北地区社会矛盾的激化和秘密宗教的流行(《元代河患与皖北社会》)。周萍萍(南京晓庄学院)利用来华外国人的记载,讨论了元代的酒文化(《蒙元时期外国人眼中的中国饮料——酒》)。内蒙古师范大学的王风雷研究了元朝政府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元代野生动物保护法再探》)。
婚姻与妇女问题是社会生活史研究的重要内容。王晓清(武汉电视台)的《元代赘婿婚制述论》讨论了元代比较常见的赘婿婚制,对出舍女婿、养老女婿等类别进行了研究。马彩霞(河北师范大学)论述了元代和尚娶妻的现象,从教义、物质生活等方面分析了原因(《试论元代和尚娶妻现象普遍的原因》)。谭晓玲(首都博物馆)的《元代列女人数之分析》指出《元史列女传》中列女数量的提升有多方面的原因,包括修史者的观念、元代的社会变乱和妇女的从众心理等等。
二 元代文化史研究
通贯的文化问题:陈高华(中国社会科学院)在《元代出版史略论》中指出元代的书籍出版比较自由,没有严格的管制。蒙古国时期的编修所、经籍所不是元代出版事业的开端。该文对《元史艺文志》、《元史艺文志辑本》的优缺点做了评论。白翠琴、杜倩萍(中国社会科学院)从蒙古习俗与汉地传统相结合的角度分析了元朝的皇家建筑,讨论了藏传佛教、中亚和西亚文化对元朝居住文化的影响(《论蒙古统治者居住理念的演变及元朝建筑特点》)。杨硌堂(南开大学)提出对于元代文人绘画中体现的“士气”不应仅从“书法入画”的技术范畴来理解,而要从画家心理层面的精神追求来把握(《元代文人画士气精神论略》)。
儒学与士人的研究:王建军(华南师范大学)的《教育与政治:元朝国子监创办之争》分析了至元前期设置国子监的经过,指出汉族官僚集团坚持设置国子监是为了坚守汉法文治的政治方向。沈仁国(江苏教育学院)用丰富的史料对元延祐年间的进士做了考证,并对钱大昕《元进士考》的性质做了新的说明(《元延祐进士再探》)。元代儒士是儒学的积极传播者,周鑫(南开大学)以抚州儒士为主,分析了仁孝思想得以发展的社会背景和思想原因(《出处进退必有道——宋元之际抚州儒士研究》)。士人中的“隐士”引起了学界较多关注,本次会议有两篇论文讨论这个问题。许佳君(河海大学)《元朝前期北方的汉族隐士》、申万里(武汉大学)《元代江南隐士考述》分别研究了元代北方、南方的隐士问题。申万里从隐士特征、谋生手段、心态、社会活动、社会地位等方面对江南隐士做了深入研究。高荣盛(南京大学)则注意到元代士人积极入世的方面,他通过对元代“游士”北上自荐,求取功名的分析,揭示了元代文化史另一个复杂侧面(《元代“游士”论》)。张斐怡(清华大学台湾新竹)从《录鬼薄》、《青楼集》入手,论述了元杂剧的创作群体和消费群体,分析了元代士人的生活状态和创作活动(《创作与消费——元代杂剧文化中的士人生活》)。
部分会议论文研究了元代儒学的重要人物。刘晓(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金遗民张本事迹考》考证了金末儒士张本的生平和寄予遗民思想的作品。张帆(北京大学)从刘因《退斋记》入手,考证了刘因对许衡的抨击确为事实,指出两人思想上的深刻矛盾可以从人生经历、性格、思想和政治背景等方面找到原因(《〈退斋记〉与许衡、刘因的出处进退——元代儒士境遇心态之一斑》)。王梅堂(国家图书馆)通过对赵孟頫与西域籍大臣的文化交往探索了当时以儒学为核心的文化交流(《元人赵孟頫与朝中西域籍大臣》)。
元代宗教:宗教史的研究是本次会议的热点之一。在佛教方面,陈育宁、汤晓芳(?)研究了蒙古统一战争前后西夏的藏传佛教(《13世纪蒙古统一战争与藏传佛教》)。乙坂智子(日本横滨市立大学)的《西藏佛教与元代汉族社会》也对元代藏传佛教进行了研究,重点分析了杨琏真加掘毁宋朝帝陵的事件及其对汉人的影响。马明达(暨南大学)从诗文、佛道关系等方面研究了元初少林寺长老性英(《金末元初的少林寺长老性英粹中》)。王頲(暨南大学)的《清凉着奇——五台山与元代的佛教崇奉》以五台山为中心,论述了五台山在元代宗教活动和生活生活中的影响。
在伊斯兰教方面,姚大力(复旦大学)对元代泉州清净寺碑碑了比勘和复原(《元代泉州清净寺碑的文本复原》)。杨晓春(南京大学)指出河北定州清真寺的所谓元碑《重建礼拜寺记》实际上是明人所作,时间下限是正德十六年(《河北定州清真寺所谓元碑〈重建礼拜寺记〉为明人所作再考》)。马娟(南开大学)用三通元代清真寺石刻资料对当时的伊斯兰教信仰、经典翻译、文化认同做了分析(《试析元代汉人对伊斯兰教的“解读”——以清真寺碑刻资料为例》)。刘迎胜(南京大学)从元代回回人的称谓、分类、语言文字、谋生手段等几个方面分析了元代回回人的文化面貌和社会适应能力(《有关元代回回人语言问题》)。
在道教方面,樱井智美(日本明治大学)用石刻资料研究了上都的早期建设和北方道教中正一教的地位问题(《〈创建开平府祭告济渎记〉考释》)。在基督教方面,佟洵(北京联合大学)研究了元代景教的传播与消亡(《也里可温在蒙元帝国的再次传入以及消亡原因初探》)。
元代科技技术:刘秋果(河北邢台郭守敬纪念馆)通过对元代历法的研究,肯定了王徇对元代科学的贡献(《浅谈王徇对元代科技文化发展的贡献》)。韩志远(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元人邹铉的著作为主,论述了汉族养生保健科学的发展(《邹铉及〈寿亲养老新书〉》)。陈广恩(暨南大学)以泾渠为主,研究了元代的水利建设和相关社会问题(《〈长安志图〉与元代泾渠水利建设》)。尚刚(清华大学)的《蒙元织锦》分别研究了汉地蜀锦和自西域传来的撒答剌欺的织造及匠作机构。杨玲(南开大学)运用大量实物资料研究了元代一种特殊的服装“辫线袄”(《元代的辫线袄》)。
三 元世祖忽必烈研究
陈学霖(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从历史编纂学的角度对《元史》中的忽必烈形象进行了分析,并与历史文献中的唐太宗、金世宗进行了对比(《忽必烈汗的“皇帝”塑形及评价问题》)。内蒙古社会科学院的舒振邦和河北师范大学的陈志英分别研究了忽必烈中统至元初期的统治政策(《元世祖忽必烈与中统至元之初治》、《元世祖朝转运司沿革及其职能衰落原因考》)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卢明辉和北京联合大学朱耀廷分别从个案分析和宏观视角研究了忽必烈时期的文化取向(《浅谈元世祖忽必烈与帝师八思巴》、《征服与被征服——从忽必烈“治天下”的制度措施看军事政府与经济文化征服的关系》)。内蒙古师范大学的李迪、河北邢台郭守敬纪念馆的胡考尚、谢剑荣研究了忽必烈时期的科学技术状况(《论忽必烈的科技政策》、《从郭守敬的伟大看忽必烈的英明》)。杨德华、石坚军(云南师范大学)以云南行省为例,分析了忽必烈对边远民族地区的政策(《忽必烈与云南行省》)。
郭万平(南京大学)介绍了日本学术界关于忽必烈时期元朝入侵日本的研究情况(《日本的“蒙古袭来”研究》)。中岛乐章、四日市康博(日本早稻田大学)利用日本海出土的元军战船遗物分析进攻日本的元军构成及装备情况(《元朝新附军与海外经略》)。向正树(日本大阪大学)的《忽必烈时代的朝贡与元朝的南海信息》研究了忽必烈时期中国与东南亚、南亚地区广泛的物质文化交流。
四 政治史研究
政治史一直是元史学界关注的重要领域。在政治制度方面,洪金富(中央研究院台北)对元朝皇帝的蒙古语称号究竟是死后的庙号还是生前的尊号这一问题进行了研究(《元朝皇帝的蒙古语称号问题》)。舩田善之(日本东京大学)利用石刻资料,研究了元代圣旨的翻译和传递过程(《灵岩寺执照碑碑阳所刻公牍之价值》)。李治安(南开大学)的《元代的官吏贪赃》从蒙汉二元的官僚体制和蒙古旧俗等方面研究了元代官吏的贪赃现象、惩贪政策和有关政策失败的社会原因。屈文军(暨南大学)从政治文化的角度,分析了元朝君臣关系的特点及其对中国整体历史发展走向的影响(《论元代君臣关系的主奴化》)。王敬松(广播电视出版社)研究了元朝频繁出现的大赦和有关原因(《浅谈元代的赦》)。党宝海(北京大学)的《论元朝的站户制度及其性质》通过对站户制度各层面的分析,指出其制度根源是蒙元时期汗权的强大与主奴关系的泛化。特木勒(南京大学)利用明朝和高丽文献,研究了高丽与北元、明朝错综复杂的关系(《高丽在北元明朝之间》)。
在重要的政治人物和家族的研究方面,张金铣(安徽大学)考证了泰定帝的生年与排行(《元泰定帝生年及其他》)。王献军(海南师范学院)的《元文宗图帖睦尔出居南海考》考订了元文宗出居南海的时间、年龄、原因、侍从人员、历史影响等。王晓欣(南开大学)考证了海都之父合失的“太子”身份问题,并对海都政治影响力的来源提出了新的说明(《合失身份问题再考》)。内蒙古大学的瞿大风研究了元代山西蒙古诸王的封地、待遇和社会影响(《有元一带山西地区的蒙古诸王》)。内蒙古师范大学贺咏梅对以木华黎家族为代表的札剌亦儿部的政治地位进行了探讨,分析了不同入世途径对蒙古人的影响(《札剌亦儿部勋臣世胄的仕进情况及其与蒙元政治的关系》)。赵文坦(山东大学)的《大蒙古国时期的顺天张氏》研究了张柔家族在当时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事务中发挥的影响。张国旺(南开大学)利用新出墓志对真定史氏的姻亲家族崔氏进行了研究(《元代真定崔氏家族及其与史氏相关的两个问题》)。
在行政区划的研究方面,薛磊(南开大学)、杜立典(解放军军事交通学院)分别就东北地区和福建台湾地区的政区建置进行了探讨(《元代的开元路和水达达路》、《再论澎湖巡检司与台湾岛的关系》)。赵琦(南京大学)对《元史》中的“朵怜赤”、“大千户部”、“野马川”等名词进行了考证(《释〈元史〉中的几个与蒙古相关的名词》)。内蒙古大学薄音湖对包头市明隆庆四年美岱召泰和门汉文石刻中的人名、称号、国名做了详细的考释(《关于美岱召泰和门石刻》)。